身為母親,靖王妃不替自己的兒女打算,誰替他們打算?大郡王兩個小妾馬上臨盆,小郡王又快出府獨立,哪一樣不需要錢?孟古青當即就決定,送錢,真金白銀最實在。果不其然,今日過府,靖王妃對朝堂不穩的閒話聽的興致缺缺,一聽說皇后娘娘喜歡二郡主乖巧美貌,嫁人時要添妝,立馬眼前一亮,後面的事情,完全便順水推舟辦成了。
回到了鳳儀宮採薇還在回憶靖王府的盛況,靖王的妾室、女兒們烏泱泱站了一地,跟一屋子花兒似的,各種香味熏的人不敢大口呼吸,也難怪靖王喜歡打仗了,要知道戰爭是最快斂財的方式……孟古青感覺身上都沾染了許多香味,不舒服,迫不及待洗了個熱水澡,卷著頭髮出來。不意她以為晚上才會過來打聽情況的人這麼快就坐在了她的起居室,翻著她剛叫人送進來的閒書,看她出來,丟下書上前,「皇后,我給你擦頭髮吧。」
孟古青挑挑眉,不相信他會伺候人,不出意料,擦了兩下,就不小心扯到她頭髮了,孟古青笑微微地拿回帕子,「皇上還是坐著吧,咱們說說話。」
趙東臨不能同意,又搶了回去,「皇后之前給我擦頭髮,禮尚往來,我也該服侍服侍皇后。」這樣說著,動作果然輕柔了許多,學著她的動作,先將發梢的水分吸乾,從頭頂慢慢往下捏,不時,人轉到側面來,忽而笑言道:「往後咱們也像一對民間普通夫妻,你幫我搓背,我給你端水。」
孟古青悚然,洗完澡後水嫩漆黑的眸光黝黑如墨,「皇上怎麼會這樣想呢,多少人羨慕皇家的富貴日子,皇上倒羨慕別人。」
趙東臨搖搖頭,「我不是羨慕別人的日子,我是……」話音一頓,猝不及防上前在皇后唇上啄了一下,「我覺得皇后說得對,身邊圍著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能交心的,那有什麼意思?我也想得心愛一人足以,以前……以前的事情不去說它了,皇后可不可以重新認識我,我們重新來過,這一次我一定不叫你失望。」
小皇帝其實生的很好,臉型漂亮,鼻樑高挺,飽滿的唇形完美至極,凌厲的眉峰彰顯著帝王式的霸氣尊貴,偏偏湛然明亮的眼睛中和了那一點尖銳,五官的比例恰到好處,讓他兼具少年氣的意氣風發和趙氏皇族的勇猛無前。那樣一雙小狼崽子似的眼睛此刻卻蘸滿柔情,溫柔注視,祈求愛意。
日日都見面,孟古青都沒發覺,一年過去的小皇帝身姿更挺闊,頜骨的稜角也更硬朗了些,或許都不該稱他為小皇帝了。
而將他定位為不成熟的少年人時,還可以不去直視她無法面對的問題,可他現在如此鄭重、誠懇的祈求,孟古青就沒辦法再迴避了。她之所以會跟他說那些,其實也算是給他出個難題,讓他自己琢磨明白了知難而退,別在她身上花心思了,完全沒有想到還會有另一種答案,這可能嗎?
就像她給他時間去想,趙東臨也不急在這一刻就要知道她的答案,他自己先避開了這個話題,轉而道:「皇后還沒有說給何夫人送了什麼呢,何夫人應該什麼都不缺吧。」身為靖王側妃,本身受寵,又只有一個不到十歲的兒子。
「她是不缺什麼。」他沒有追問,她求之不得,孟古青的視線不小心掃過他柔軟濕潤的唇,想起那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努力驅逐掉那點不自在,「何夫人身懷有孕,我們說好,不管是兒是女,認我做個乾親。」
「她倒是會想,她一個側妃生的孩子,找皇后做靠山。」皇后的兒女,即便是認的,身份也絕只高不低。
那也是得勢的皇后才有價值,若是個廢后,不受連累就不錯了。孟古青如是想。
好在這件事總算過去了,東胡考試定在半月後,此次參與科考、閱卷的官員幾個主要的官降一級,罰俸一年,鬧事鬥毆的兩方學子各敲打一番,放了回去。遺憾的是,給徐貴妃下藥的主使至今沒找出來,太醫署將那藥弄明白了,原是前燕後宮的秘藥,名喚牽機,不過這種藥過於毒辣,在前朝不但是秘藥,還是禁藥。
自從趙氏皇族入主皇宮,就沒見過這種藥,如今的後宮妃嬪年紀都還小,聽都沒聽說過,更遑論用它害人,下毒案倒成了一樁懸案。
孟古青是問心無愧的,可惜別人不這樣想,皇后毒害貴妃的謠言轉而成了皇后拖延貴妃用藥,那樣千鈞一髮的時刻,小皇子多耽擱一秒就多一份危機,有些人指不定就是想不動聲色除掉皇上的第一個皇子。畢竟徐貴妃受寵,娘家又有勢力,子以母貴,問鼎至尊的可能是大大的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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