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想法,但不能表现的太急,迟阿姨为了乐栖什么都能做,现在他要等着对方先说。
“钱正德是杀害张怀序的凶手,钱乐栖是无辜的。”女人说出一个真相,然后紧紧盯着钱泽钧的表情。
他面色沉了下来,眼眸下垂:“我知道。”
他说的话很轻,但女人看出来了,他还是很在意张怀序的,既然这样那就可以合作。
“你知道的,我只有乐栖这一个孩子,以前是,以后也是。”女人捏紧杯把,“乐栖出意外,一定是钱正德干的,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满含恨意。
“我理解您,在知道怀序出事的真相时我也有过这种想法,但您知道,他是我父亲,而且我现在没有能力反抗他。”
“泽钧,你一向疼爱乐栖,张怀序也现在你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我若没有想法今天就不会来赴您的约。”从开始谈话起就一直低着头的钱泽钧目光如炬的看着女人。
“你直说就好,不用遮遮掩掩。”女人微微蹙眉,这对父子都是一样的虚伪,让她不喜。
“我想和您合作。”钱泽钧认真道。
“怎么说。”女人摩挲着杯沿,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探究,看来他心底已经有了计划。
钱泽钧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您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文件页数不多,四张纸,上面密密麻麻是钱正德以前做过的肮脏事和一些证据,时间紧急,部分证据有些长促显得力度不够,但他们有时间打磨。
女人对这份文件很满意,他需要重新打量面前的年轻人。
x“迟阿姨,怎么样?”钱泽钧问。
“很全面。”女人缓慢回答。
全面到钱正德必进去的地步。
“那就好。”钱泽钧露出进门来第一个笑容。
他又道:“迟阿姨,还有一件事我没同您说。”
他面色凝重,似要说什么秘密。
“咯吱——”
两人扭头看向发出声响的包厢门。
奇怪的是门是关着的怎么会出声呢。
确认没有人后两人又回到之前的话题。
此时包厢的另一角,淮初、孟祈年和钱乐栖站在角落看着那两人。
为什么会有孟祈年,因为这个男人非要来,说什么今天公司没事,他要陪男朋友一整天,男朋友去哪他去哪。
于是,在进包厢时淮初给他和孟祈年两人贴了张空气符,只要动静不大其他人就会忽略他们,只当没人。
刚刚的“咯吱——”声就是两人进门不小心动静大了,幸好当时是钱乐栖关门,他们两人走的快,没被包厢的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