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殊头皮一麻,正要大喊,下一刻就见那身影扭头朝他看来,同时抬手朝他扔了个什么东西,接着他脖子下方一痛,再张嘴怎么喊都喊不出声音来了。
阳台上那道身影也慢慢从暗处走出来,暴露在灯光下,在看清对方的面孔时秦玉殊骤然瞪大了双眼。
书房内,管家已经给秦嘉望做完了艾灸,秦嘉望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秦玉殊还没回来,便让管家去看看,别是一时吹完牛就去睡觉了。
管家收拾了艾灸仪器,转身就往秦玉殊房里去找人了。
秦嘉望拄着拐杖正要回房,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笃、笃”的声音,像是有鸟儿在用喙啄窗,他顿时变了脸色,立刻拄着拐杖往外走。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站住。”
秦嘉望身形一滞,却是松了口气,镇定地开口,“你要干什么?”
“问几句话。”身后传来拖动椅子的声音,“认识梁乐山吗?”
秦嘉望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你到底是什么人,问这个干什么?”
“再废话你儿子马上就没了。”
秦嘉望一惊,“我儿子?”
身后传来一句,“差点忘了,你有好几个儿子,我说的是你刚才那个儿子,秦玉殊,回房拿策划书的那个。”
这两句话把秦嘉望听得一身冷汗,这人居然一直都在书房里偷听他们说话,而且还知道他有几个儿子,这点连秦玉言和秦玉殊都不知道!
他不敢再打糊弄眼,老实回道,“十四年前,我在梁乐山所在的私人医院治过病,并不熟。”
“怎么治的病?”
“就休养了一段时间。”
医学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因为心情好而绝症之类的,并不少见。
然而身后那人却并不信,只听那道年轻的男人声音平静地问道,“你身上的煞气就是那时被种下的吧?”
秦嘉望呼吸一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身后幽幽道,“你果然知道。”
秦嘉望头皮发麻,只觉得身后这人比那只要吃了他的乌鸦还要恐怖,拄着拐杖拼命往外走,但刚踏出一步他就被一个细长的东西缠住了脖子,他立刻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才发现那东西没有形状!
他吓得脸色发白,一张因为生病而苍老的脸更显疲态,“不要杀我!我都说!我都说!是梁乐山,他告诉我这样就能够治好病,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脖子上的东西没再收紧,正当秦嘉望要松了一口气时,身后那声音忽然道,“转过身来。”
秦嘉望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不敢触怒对方,缓缓转过了身子。
书房的灯光很亮,他看到了书桌后方坐着的那个年轻人,一副无瑕的皮囊,凤鸟身形的眉眼,琥珀色的双眸,一头长发高高束在脑后,穿着一身普通的黑色外套,十分熟悉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