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故人都已离去,只有他还停留在原地。
他师父教他识字与咒术,燕重教他权谋与策略,周公命教他顺应天命、不服就干,可从没人教过他人与人的情感可以分得那么细,却又那么重。
在新漳拍戏的这段时间里他总是在想,等周砚南将镇魂的法器做出来,他可以出现在韩重面前时他该如何面对韩重,如何回答那句喜欢,又该如何继续留在韩重身边,等待他恢复记忆给出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荣安州见他不说话便劝道,“如果还没想好,你们暂时还是别见面的好。”
“我明白。”姜无转身朝他走去,目光扫向他下半身,“这次来也是为了你……的病。”
荣安州脸一黑,想骂又怕他不给自己治,硬是忍了下来。
“怎么治?”
“伸手。”
荣安州伸出手,看着姜无在他腕间某处按了一下,然后就说“好了”,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耍自己。
姜无淡淡道,“你可以当场试试。”
荣安州:“……”
他再不讲究也不至于大白天的就在别人跟前做手工活,于是只能威胁道,“要是被我发现你骗了我,我就把你潜入这里的事告诉我哥。”
姜无正要开口,忽然外面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
荣安州一怔,白阿姨在自己房里休息,这个时间会来这个别墅的人只有韩重一个人。
只是几步路的功夫,韩重很快来到走到厨房门口,而后露出了一丝诧异。
荣安州心口一提,正在想要不要替姜无解释时,就听到他哥淡淡说了句,“又不会做饭,一个人傻站在厨房干什么?”
荣安州刚想反驳谁不会做饭了,忽然脸色一滞,一个人?
他扭头看向身后,方才姜无站着的那个地方此刻空空如也。
他脸色变了又变,盯着那块地方半天没说话,连韩重都看出了不对,朝他走过来,然后就瞥见了消毒柜里的那个熟悉的白色马克杯。
“这个杯子不好用,你用这个吧。”
韩重一边说着一边从消毒柜里拿出杯子放回橱柜,又从橱柜拿了另一个蓝色的杯子递给他。
这句话要是早半小时说荣安州就信了,但偏偏是某人来过后说的,以至于他此刻看着他哥一脸平静地编瞎话表情十分复杂。
“怎么了?”韩重看着他表情怪异而纠结地看着自己,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不经意地看向他下半身某处,“还是不行?”
荣安州:“……”
该说不说,这两人在脑回路和膈应人方面是真般配。
毕竟事关男人的尊严,尤其是荣安州这样的硬汉,韩重也不好多说,关心了句便要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你有没有觉得姜无的来历不简单?”
韩重回头看向他,“你对他很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