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源笑了下,伸出了右手,“好啊,那就有劳周老先生了。”
周砚南弯腰摸上他的脉象,眼睛却一直紧盯着他的脸,方知源迎着他的目光,略有些期盼地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周砚南慢吞吞地收回目光,右手重新塞回兜里,“我治不了。”
大概是因为失望的次数多了,方知源听到他这么说也没多失落,只是表示自己有点累了,先失陪了,而后便让人把自己推着离开了宴会现场。
方知意觉得周砚南在故意耍他哥,也没多寒暄,转身去和别的客人交谈去了。
韩重看着方知源的背影,问道,“发现什么了?”
“没。”周砚南转过身打量着他的脸色,若有所思道,“瞧着脸色还不错,看来还没到伤心难过得睡不着的地步啊。”
韩重斜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周砚南两步跟上他,“我没开车,捎我一段。”
“你自己没车吗?”
“车有,但驾照过期了……年纪大了,实在看不进去书,科目一挂五次了。”
“……让周长明来接你。”
“猜猜刚才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与我无关。”
“姜无打来的。”周砚海悠悠道,“说是要离开临海了。”
“……”
韩重身形猛地一滞。
三分钟后,韩重的黑色迈巴赫后排多了一个人。
姚凭透过内视镜看了眼后座两人之间几乎可以摆一张桌子的空隙,心里默默感叹这位周家的三叔爷确实有点东西,上一个让他们总裁这么嫌弃却还坐上车的还是姜先生。
周砚南没骨头似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身旁几乎贴在车窗上的男人,以及对方紧蹙的眉头,可见其内心有多嫌弃和不耐烦。
他心里嗤了声,扭头懒懒地看着车窗外飞逝的夜景。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开到了周长明家楼下,周砚南正要推开车门,身后冷不丁响起不耐的声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周砚南嘴角微扬,而后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啊,差点忘了,那谁说他明天一早就要进组拍戏了。”
车内韩重的半张脸隐在阴影下,“……这跟你之前说的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