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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異種將觸手貼在了門上,一陣厚重的嗡鳴聲仿佛從地底傳來,他們眼前的大門開始緩緩震顫,眼看大門就要打開,那隻異種忽然轉頭過來盯著梁寰道:「西路,你為什麼沒喊我的名字?」

大門的震顫倏然停止,旁邊的陸斂和余容都變了臉色,厲曜被綁在身後的手抓住了手環,已經做好了第一時間殺了這隻異種的準備。

梁寰看向面前的異種:「你不喜歡自己的名字,隅絡。」

從人類的讀音來看,異種的名字聽上去都很奇怪,事實上那只是它們交流時發出的古怪音節。

「我確實很討厭我的名字。」隅絡卸下了防備,繼續開門,「不過偶爾被叫一聲也很好。」

異種卸下了防備,就輪到人類感到不妙了,陸斂看向梁寰的眼神已經將他徹底當成異種了—-那兩隻偽人異種的審訊檔案他全都看過,根本沒有交代「隅絡」這個名字,除了梁寰是異種之外根本無法解釋。

難道梁寰審訊異種時就已經被對方殺死吞噬了?!

不止他,連厲曜看向梁寰的目光都有些微妙起來。

方才情況緊急他都沒來得及細想,也可能是之前在軍部天天抱著梁寰的異種觸手睡覺讓他習慣了,但梁寰的異種軀體還在軍部,那刺入他太陽穴的這兩條淺藍色的觸手又是從哪裡來的?

厲曜不敢掉以輕心,畢竟異種的狡猾程度遠超過他們的想像,就算他再謹慎小心,也被偽裝成宥釗辰的異種騙了十多年。

但梁寰本身就是異種實驗體,被異種吞噬的可能極低。

大門緩緩地打開,梁寰的手掌抵在厲曜的後背上,將人輕輕往前推著走,藉機在他背上寫了兩個字:【安心。】

厲曜用力地攥了一下他的手。

偽人異種最可恨之處,不止是剝奪已逝之人的身份,還剝奪了人類作為群居動物對同伴的信任,它們的存在會讓人下意識地懷疑身邊的同伴,遲疑的信任有時候比徹底的懷疑帶來的危害更大。

那隻叫做隅絡的異種帶他們走過一段曲折的金屬通道里,銅色的牆壁上隔著均勻的距離就鑲嵌著一塊厚厚的玻璃,而在玻璃內是泛著淺淡藍光的營養液,營養液中泡著各種各樣的……人。

那些人男女老少都有,赤裸著身體,像標本一樣被浸泡裡面,睜大著眼睛隔著玻璃看著他們,有部分還保留了生命體徵,能看見胸腔在起伏,看見有人走過也早已麻木,而有些不知道死亡了多久,身體被拼接上了異種的殘肢。

陸斂擰起了眉,厲曜沉下目光,握緊了手環的末端,卻被梁寰抓住了手,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厲曜咬了咬牙,鬆開了手。

倒是唯一的異種余容打量著那些玻璃容器,疑惑地問出了聲:「這些是什麼東西,是你們的裝飾品嗎?」

隅絡對這個遺落在外的同伴很有耐心,介紹道:「這裡有些是失敗的實驗品,有些是活體暫時儲存在這裡,他們的精神力可以用來給我們的實驗室供能,這些燈光就是靠他們的精神力獲取的,裡面有更多。」

厲曜眼底的殺意已經掩蓋不住。

「現在已經很難抓到2S級以上的活體人類了,你們抓住的這個樣本很寶貴。」隅絡說帶著他們走出了這條漫長的通道。

面前的視野驟然開闊,整個空間像個倒扣下來的碗,全部被不知名的金屬覆蓋,高飽和的白色遠超過了人類的極限,厲曜幾乎本能地閉上了眼睛,而梁寰和陸斂卻沒有閉眼,只是對梁寰而言,這詭異的白過於刺眼,他抬頭看向高達百米的穹頂,上面倒掛著許多黑色的圓球,他正要細看,走在前面的隅絡道:「你們在這個大廳等一等,首領正在忙,其他夥伴在不同的實驗室內,我去通知他們。」

說完,他就進入了面前的一扇門。

他們這才注意到這個「碗」的內壁上全都是門,而他們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從哪道門進來的。

幾個人都沒有貿然開口,畢竟異種雖然通過觸手交流,但既然能變成人,也可以用人類的語言,只是盤旋在心中的懷疑始終未能散去。

厲曜晃了晃太陽穴上的兩條小觸手,壓低了聲音問梁寰:「這玩意兒是你的?」

梁寰操縱著觸手纏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收緊,無聲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厲曜不爽地動了動脖子,緊接著就喉結就被那條觸手惡意地碾壓了一下,還不等他看梁寰,那條觸手又溫柔地磨蹭了一下他耳朵後的皮膚,以示安撫。

厲曜:「……嘖。」

大概率是梁寰沒跑了,之前在軍部梁寰用自己的異種身體給他治療精神源時,他的那些小觸手就不怎麼老實,他再熟悉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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