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的慶功會,朕於情於理都要來道賀。」梁寰連結上了他岌岌可危的精神力,順著他的力道低下頭,親了親他的耳垂,「順便看看軍部的人能將你欺負成什麼樣。」
身上有精神力防護儀都能被暗算。
「這叫引蛇出洞。」厲曜微微偏開頭,嘚瑟道,「總得先釣一釣他們——」
梁寰扣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將人壓在了自己和牆面中間,厲曜順勢抓住了他的頭髮,另一隻手就不老實地摸到了他的腰上,深藍色的藥丸在皮鞋下碾成了粉末,克制的呼吸聲和布料細微的摩擦聲交織在一起,又被完全封閉的空間隔絕。
梁寰熟練地解開了他的腰帶,隔著馬甲握到了他的腰:「軍部連飯都捨不得給你吃?」
厲曜哼笑:「主要是對陛下日思夜想,晚上還要高強度遠程指導,比較辛苦。」
梁寰低頭吻了吻他掩在凌亂衣衫下的胸膛:「那還不回來?」
厲曜呼吸微微發緊:「本來打算今晚去看你,結果你自己跑來了怨誰?」
梁寰惡劣地碾著齒間的軟肉,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心情瞬間愉悅:「朕就不該放你回來。」
他總算明白了那些昏君的苦衷,放到遠疆做大將軍固然不錯,但還是將人拘在後宮日夜歡好來得更加痛快恣意。
若是能滿腔憤懣跪在床榻間討好求饒,便更好了。
「你又關不住我。」厲曜沒好氣地咬住他的耳朵,含糊不清道,「給老子撒手,別犯病。」
耳垂傳來一陣刺痛,梁寰不虞地鬆開了手,似笑非笑道:「你打算就這樣出去?」
厲曜喉結微動,顯然理智和本能正在激烈交鋒,他清了清嗓子道:「諸醴在外面,我不出去他們今天晚上不就白忙活了?」
梁寰抬手摘下了仿生面具,趁他愣神的瞬間,用膝蓋強硬地抵開了他的腿,黑色的長筒軍靴踩在了玻璃渣和粉末里:「厲長官,談個生意?」
厲曜滿意地打量著他:「說。」
「給我三十分鐘,事成之後給你五百億。」梁寰任由他解開了自己的襯衣,胡作非為。
厲曜手沒閒著,腦子卻保持著冷靜:「你有這麼好心?」
梁寰低頭親了親他的嘴角,聲音裡帶著點戲謔和笑意:「老公。」
厲曜積攢了一晚上的醉意轟然上頭,連帶著理智都搖搖欲墜:「……除非加台機甲。」
梁寰挑眉。
「機甲I部的麒麟不錯。」厲曜撓了撓他的下巴。
「麒麟是部長的專屬機甲。」梁寰眯起了眼睛,有些不滿地看著他,「你想要機甲I部?」
厲曜拍了拍他的心口:「你來也不只是為了見我吧?越航和裴仲可一直潛伏在軍部呢,我覺得要這些剛好。」
梁寰答應得很痛快:「好,那就一個小時。」
厲曜不解:「幹嘛?」
梁寰看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沉黑,強勢的侵略意味根本不帶掩飾,厲曜猛地反應過來,在試圖逃跑和被迫接受中猶豫了半秒後,興致勃勃地摟住了梁寰的腰:「陛下,你這個條件實在太過分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就勉強接受吧。」
梁寰:「……」
嘖,加少了。
…………
諸醴正對著光屏忽高忽低的微金屬反應納悶,正準備讓人進一步鎖定信號,就聽見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他沒有放在心上,整條走廊都被清空,除了自己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來這裡。
「諸醴。」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諸醴抬起頭來,隨之擰起眉:「你怎麼會在軍部?任務完成了嗎你就敢回來?」
兩個人差不多高,長得有七八分想像,就算說是雙胞胎也不為過,但諸酩長年累月待在實驗艙里,又從小用藥,皮膚過分蒼白,要比健康長大的諸醴瘦弱許多,那雙下垂的眼睛更讓他看起來有氣無力:「我已經在梁寰身邊待夠七天了,爸爸不肯拿錢來贖我,我只能賄賂守衛讓他們幫我逃了出來,梁寰還在追殺我……你要我幫你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你該兌現諾言將我母親的遺物還給我了。」
諸醴嗤笑了一聲:「軍部是說這種事情的地方嗎?你回去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