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釗辰打開車門讓他進來:「我不閒,我怕你半道死在路上被喪屍啃了。你真好了啊?」
「不知道。」厲曜示意他開車,「按照藥量計算,後遺症起碼會持續七天,但梁寰給我針灸過後就沒有再發作。」
「神醫啊。」宥釗辰開著懸浮車衝上了雲霄,「不過要我說不如去私人醫院,老往黑市的醫院跑算怎麼回事,王樂任那傢伙肥頭大耳又賊眉鼠眼的,看著就不靠譜。」
「人家是正規醫院。」厲曜打了個哈欠,「再說話我就把你丟出去。」
宥釗辰轉頭看了他一眼。
厲曜毫不客氣地踩住了他的頭枕,給他踢了回去。
宥釗辰罵罵咧咧:「要我說這破藥你就別吃了,死貴副作用還打,再想想別的辦法。」
厲曜低頭看著晶片沒說話。
宥釗辰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對:「你和梁寰不會真有事兒吧?被他撞見後遺症發作都沒把人一槍崩了,還讓他給你扎針,那我之前挨得揍算怎麼回事?」
厲曜輕嗤了一聲。
宥釗辰扭頭盯著他:「你和他說了精神力的事情?說了多少?」
「閉嘴,開你的車。」厲曜眼皮都沒掀。
宥釗辰憤憤不平:「行,我不問了,反正你跟誰都沒實話,你和蔣穆風藏著掖著也就算了,咱倆可是過命的兄弟吧,到現在你半個字都不吐,軍部那群傻逼是不是把你腦子給搞壞了!」
前面堵車,宥釗辰憤怒地長按喇叭,外面嘈雜聲一片,車裡卻一片死寂。
厲曜抱著胳膊,轉頭看向外面灰敗的景色,半晌才沉沉開口:「等我哪天死了,你就會知道,不用著急。」
宥釗辰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咬牙罵道:「行,那就祝你早點死。」
厲曜蹬住他的座椅,叼著煙懶洋洋地笑了起來:「謝謝啊。」
黑市正規醫院的牌子閃爍著七彩的光芒,門口放著勁爆歡快的音樂,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哪家生意興隆的髮廊。
鄧蒙走在前面,帶梁寰進了一樓的病房。
許昀硯胳膊被炸傷,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暮泊披著外套坐在他床邊,見梁寰進來站起身來到了一邊。
許昀硯見到梁寰,掙扎著要坐起來,被梁寰按住了肩膀:「躺著好好休息。」
「對不起梁哥,是我沒用,給你添麻煩了。」許昀硯有些愧疚道。
「不用道歉,我聽鄧蒙說你也是為了救人。」梁寰轉頭看向暮泊,「暮老師,你沒事吧?」
暮泊笑了笑:「我沒事,爆炸的時候小許護住了我,多虧了他。」
許昀硯道:「要是我跑得再快一點就好了,梁哥,幸好你沒出事,不然我真的……」
「不說這些了。」梁寰道,「人沒事就是最好的,這段時間你先住院好好修養,其他的事情不用管,費用也不必擔心。」
許昀硯張了張嘴:「可是梁哥,你現在需要人手,我卻這幅樣子——」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和其他兄弟都在。」鄧蒙道,「你安心養病。」
許昀硯只能答應下來,病房門被緩緩掩上。
暮泊收回了視線,看向躺在病床上許昀硯,微笑道:「小許,他似乎並不喜歡你。」
「我知道。」許昀硯咬住了嘴唇,「暮老師,是不是我的喜歡對他已經造成困擾了?」
「我也不清楚。」暮泊道,「不過喜歡這件事情本身沒有錯誤。」
許昀硯勉強地笑了笑:「你想好去哪裡了嗎?」
暮泊搖了搖頭:「我應該會留在黑市吧,畢竟已經沒有家了,我想在黑市開家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