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蒙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使勁點頭。
梁寰這才鬆開了腳,鄧蒙眼神一狠,掏出槍來直接對著他的眉心開槍,梁寰飛快地偏頭躲過,卻還是被子彈擦破了臉,他皺起眉,扣住鄧蒙的胳膊直接擰斷,拿起槍轉了一圈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問:「現在可以了嗎?」
鄧蒙人都傻了:「大、大哥,咱們無冤無仇,你要是認識小許,我、我做主,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還錢,好不好大哥?」
「你看,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梁寰笑了笑,槍口下移對準了他的手腕,一槍打穿了他的骨頭。
「啊!!啊啊啊!」鄧蒙捂著自己的手腕瘋狂哀嚎起來,周圍爬起來的小弟人都傻了,沒一個敢上前。
梁寰有些嫌棄地抹走了下巴濺到的血,禮貌地問鄧蒙:「我可以借你的懸浮車開一下嗎?」
鄧蒙冷汗淋漓,爬起來哆哆嗦嗦將鑰匙遞給了他:「大哥……大哥您隨、隨便開。」
「謝謝你,鄧蒙。」梁寰拍了拍他的肩膀,拿過鑰匙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才不緊不慢地進了懸浮車。
許昀硯神色倉惶地站在路邊,望著梁寰囁嚅道:「謝、謝謝。」
「不客氣。」梁寰笑了笑,「上來吧。」
許昀硯大腦一片空白,哆哆嗦嗦地上了車。
梁寰坐在了駕駛位上,看著那排按鈕鼓搗了一會兒,厲曜的車子都是自動駕駛,他也沒見厲曜開過,但看晶片視頻里很多人喜歡飈懸浮車,他之前就很想試試,他轉頭看向許昀硯,笑著問:「你知道怎麼啟動嗎?」
許昀硯哆嗦著手給他指了指開啟按鈕,小聲道:「這個……啟動,那個是……加速,轉彎……」
「好的。」梁寰拍了拍他的肩膀,「坐穩了,小許。」
許昀硯後背一僵,緊接著懸浮車就直接衝上了雲霄,失重感和推背感同時襲來,他死死抓住了安全帶,感覺魂都飛了一半。
梁寰很喜歡這種上天的感覺,他直接將油門推到底,在空中道路上疾速飛過,掀起了一大波鳴笛聲。
車子停在宿舍樓下時,離十五分鐘還剩兩分十三秒。
許昀硯抖著腿從車上下來,蹲在路邊哇得一聲吐了出來。
梁寰默默後退了半步,許昀硯吐完才顫巍巍地抬起頭來:「梁哥,謝謝你今天救了我,我以後一定好好報答你。」
「不用,我最近在積德行善。」梁寰張口就來,他笑著將鑰匙遞給他,「這車子你開走吧,先出去避兩天。」
許昀硯遲疑了兩秒,接過鑰匙:「可鄧蒙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來找你的麻煩。」
梁寰指了指宿舍樓:「黑市的人不敢找這兒的麻煩,去吧。」
許昀硯感動得淚眼朦朧:「梁哥,我叫許昀硯,我——」
梁寰看了一眼時間,按住他的肩膀就將人推上了懸浮車,探過窗戶點開了啟動的按鈕,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了,許昀硯,有緣再見。」
然後懸浮車就直接飛上了天,只留下了一串尾氣。
梁寰拿著帕子擦了擦手,又低頭看了眼白褲子上濺到的血,憂愁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金寶能不能洗乾淨——金寶是他大太監的名字,被新買的家政機器人頂替,最近甚得聖心。
厲曜提著烤雞進門的時候,梁寰正穿著身黑色的睡衣在晶片上下棋,見他回來笑得乖巧又禮貌:「厲曜,你回來了。」
厲曜又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確認是自己的睡衣無疑,儘管他很少會穿,但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們身材相仿,梁寰穿在身上正合適,但總覺得有些奇怪。
「你穿我衣服幹什麼?」厲曜直接問了出來,「你沒自己的衣服?」
「我的洗了,你的舒服些。」梁寰笑眯眯道。
其實是他從外面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澡,並不想換上自己乾淨的睡衣,乾脆就從厲曜的衣櫃裡找了身換上,這在他看來完全無傷大雅——之前他還在北梁時,也經常將自己用過的東西,穿過的披風賞賜給臣子,那些大臣們莫不感恩戴德,若是他去臣子家裡用過了什麼東西,那一定要是被好好供起來的。
厲曜不識好歹。
「算了,穿就穿了吧,記得給我洗乾淨。」厲曜把打包回來的食物放在了茶几上,「過來吃飯。」
梁寰終於吃上了一頓堪稱可口的食物:「這家廚子做得尚可,以後可以點這個。」
厲曜道:「我排了整整一個小時的隊才排上號,這麼一隻雞花了我五百濃縮幣,你想得還挺美。」
梁寰優雅地吃著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六個盤子:「一隻雞五百,你還有私房錢?」
厲曜:「……別胡說,我賒的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