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吧,他都是不分青紅皂白就站在渣爹那邊兒,反過來辱罵親娘的人,這種人能有多聰明?
先前那一回,是費氏夫人的母親傅氏夫人做主,把他給打了一頓,事情也沒能鬧大,但這回可不一樣了。
當眾罵母,在高皇帝之前,律令嚴苛的時代,甚至是要被凌遲的!
就算是到了當代,也足夠讓一個人社會性死亡了!
要是叫別人瞧見,倒也罷了,平白無故的,或許沒幾個人想捨身炸糞坑。
但撞到屈大夫他們手裡邊……
我避承恩公府鋒芒?
開什麼玩笑!
三個人里頭隨便來一個,都能在朝堂上把承恩公府當陀螺抽!
……
侍從將那邊發生的事情回稟給兩位皇嗣,阮仁燧跟大公主對視一眼,心裡邊的情緒全都穩當了下來。
姐弟倆互道再見,各自回家去了。
德妃今日也是累了一天,正對鏡卸妝呢,瞧見自己的乖乖崽回來,不自覺地就笑了起來:「歲歲,過來叫阿娘抱抱!」
她輕嘆口氣:「總覺得好久沒有見到你啦!」
阮仁燧像只快活的小狗一樣,敏捷地跑過去了。
那邊燕吉從外頭進來,跟德妃回了外頭的事兒:「承恩公父子都讓屈大夫、丁相公和麻太常扭送到陛下面前去了……」
德妃吃了一驚:「這是出什麼事了?」
阮仁燧也納悶兒呢:怎麼還有承恩公的事兒?
燕吉就大概上把事情講了一遍,又說:「屈大夫說,養不教、父之過,世子這樣狂悖無禮,承恩公這個父親也脫不了干係,也得一併懲治才行!」
德妃是幸災樂禍:「屈大夫說得很對啊。」
阮仁燧是意外之喜:「承恩公他應得的。」
德妃又說起傅氏夫人收了苗大娘子為義女的事情:「怎麼這麼突然?」
阮仁燧知道這事兒瞞不了,也沒打算瞞,當下耷拉著腦袋,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給說了。
德妃這才知道:「什麼,小怡原來心儀苗大娘子嗎?」
從頭到尾思忖了一遍,又笑著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歲歲,把頭抬起來,這件事你辦的很好。」
阮仁燧實在是沒想到,他阿娘居然會這麼說!
他以為自己自作主張,會落一通埋怨呢。
阮仁燧又驚愕,又感動地看著他阿娘!
德妃失笑道:「因為小怡終究還是想找一個一心人啊,強扭的瓜又不甜。」
即便是真的硬湊到了一起,也未必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這不是感情,是恃恩索報。
德妃反倒覺得兒子這事兒辦得剛剛好:「說不定啊,這反而會成為小怡跟苗大娘子關係破冰的契機呢……」
……
承恩公世子果然被老學究三人組抽成了陀螺。
三個人輪番上陣,把他罵了個半死。
具體的表現就是,他被剝奪了世子之位!
以子辱母,不孝之至,這種人怎麼能承爵?
承恩公在旁看得瑟瑟發抖。
老學究三人組表示:哈哈,抽你也是順手的事兒!
於是承恩公同樣也被抽成了陀螺。
具體地表現就是,他不再是承恩公,而是變成了承恩侯。
阮仁燧跟大公主還沒來得及幸災樂禍,亦或者是背地裡慶功呢,就被聖上下令,拎到了崇勛殿。
真以為你們倆那點小伎倆,你們阿耶什麼都沒看出來?
德妃知道兒子或多或少地摻和了這事兒。
賢妃原本是不知道的,知道兩個孩子都被聖上傳召過去了,也就猜到了幾分。
兩人沒有接到傳召,不能往崇勛殿去,又害怕孩子受罰,當下齊齊地聚到了鳳儀宮去。
朱皇后心下好笑,猜度著兩個孩子的所作所為,又覺得頗覺欣慰。
就得是有這樣的皇嗣,才能覺得未來還有指望啊。
她更衣之後,便領著德賢二妃往崇勛殿去了。
近侍守在外邊,見朱皇后和德賢二妃過來,趕忙近前行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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