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唐氏夫人真的能做出來這件事!
而這回的事情,唐氏夫人也的的確確是當眾拿到了她的把柄,就算是去打官司,也不會有人同情她的。
世孫夫人臉上情緒幾變,不得不低下頭去:「婆婆,是,是我錯了……」
唐氏夫人冷笑一聲,毫不客氣道:「周氏,你該好好改一改你娘留給你的那些惡習,別總還記得自己的出身如何如何顯赫,如何如何了不起。」
「我知道你是侯府女,還有個首相外祖父,只是你最好也知道——」
她說:「當我真的能把我的首相姨母請過來的時候,你最好也真的能把你的首相外祖父請來!」
世孫夫人:「……」
世孫夫人且羞且憤,倍覺羞辱,眼淚順著紅腫作痛的臉頰流下來,辣得生疼。
唐氏夫人看她默然不語,冷哼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當下吩咐侍從:「帶著她們倆去家廟,世孫夫人有孕在身,跪一個時辰也就算了,四夫人既是長輩,又無身孕,跪兩個時辰,好好清醒清醒!」
世孫夫人捂著自己還沒有顯形的肚子,眼淚漣漣地看著潁川侯夫人。
潁川侯夫人卻很平靜,朝她們倆擺擺手,說:「聽你婆婆的話,去吧。」
曾四夫人和世孫夫人被人領著,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唐氏夫人又罰酒三杯,跟一眾賓客們致歉:「今天的事情,叫諸位見笑了,也是我們家招待不周……」
事情傳到前院那邊去,潁川侯並不作聲。
世子則是吩咐親信:「夫妻一體,叫世孫和四弟都去家廟,跟他們妻室一起跪同樣的時辰。」
親信領命而去。
訂婚儀式舉辦得很順利,來客們看了兩場熱鬧,也是心滿意足。
到了晚上,潁川侯私底下跟老妻說起來:「我看他們兩個都很有些樣子了,該放手的時候,也該放了……」
潁川侯夫人有些愁苦:「孫媳婦的性子,怕不是這一回就能擰回來的。」
潁川侯嘆了口氣:「好在唐氏能壓得住她。」
潁川侯夫人自己也跟著嘆了口氣。
因有心事,她這一晚睡得斷斷續續,天還沒亮,就睜開眼了,一直熬到了天明。
……
阮仁燧看了潁川侯府的熱鬧,晚上回去還說給他阿娘聽。
德妃聽得津津有味,末了,倒是說了句實在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都一樣。」
潁川侯府是這樣,德慶侯府是這樣。
英國公府,乃至於其餘公侯府邸,在外人沒見到的時候,難道就是一池靜水?
私底下,都是暗潮洶湧的。
倒是聽說潁川侯夫人將中饋諸事盡數交付給了唐氏夫人,此後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管靜居養老了。
易女官知道了,都說:「但願世孫夫人能穩得下來吧,這回的事情,已經讓她聲名大損,再鬧起來,甭管有理沒理,世人都會以為是她在胡鬧的……」
阮仁燧也說呢:「是啊,她不該把丁夫人牽扯進去的。」
丁夫人是誰?
宰相之妻!
人家是客人,是去慶賀你夫妹喜事的,結果你拿人家做筏子搞,還要用丁夫人來做梯子,把投奔的親戚弄去做妾侍?
一是欺人太甚,二來……也太沒有眼力見了!
不過,這就是晚上才會發生的事情了。
這會兒才是午後,阮仁燧吃得飽飽的,大大方方地借了潁川侯府的地方午睡。
唐氏夫人不敢怠慢這位貴客,專程把自己的房間給騰出來了,宮廷侍從守在裡頭,她的人守在外頭。
阮仁燧美美地睡了一覺,醒過來之後喝一杯水,擦擦臉,出門尋曹奇武去。
……
龍川書院。
阮仁燧看見曹奇武的同時,也看見他頭上飄過了一行字。
#我阿娘已經三天沒打我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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