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起潁川侯府的八卦來:「聽說,世孫夫人有了身孕,先前還尋了個苗醫過府診脈,那苗醫打包票,說是一個男胎……」
「她這才成婚多久?」
夏侯小妹盤算了一下,就覺得不太對:「撐死了也不到三個月,懷胎的時間就更短了,這能看得出是男胎女胎?」
……
潁川侯府。
世孫夫人的婆母唐氏夫人也這麼想,只是她沒說出來。
這有什麼好說的呢。
世孫又不是她的親兒子,世孫夫人也算不上是親兒媳婦,她一個繼母,上趕著管這些干什麼!
只是她沒想到世孫夫人,會請那苗醫給世子治腿病。
說來也是老毛病了。
潁川侯世子年輕的時候曾經在金吾衛服役,彼時北邊不大安寧。
那時候還是太后娘娘攝政呢,便令現下已逝的荀相公持節北上,穩定局面,寬撫邊軍。
同時派遣了一支金吾衛率同行。
一來是展示帝都對於北境的重視,二來,也是為了歷練一下這群年輕人。
荀相公辦完差事,便率眾還京,倒是那支金吾衛率,在北境戍守了一年多才折返。
潁川侯世子做事向來一絲不苟,不願讓邊軍譏誚金吾衛都是吃不得苦的貴公子,交付到他手上的差事,全都不打折扣的完成,因而在北地的評價很高,頗是結交了許多好友。
而這付出的代價,就是從早到晚有一多半的時間都在馬背上,高強度的訓練和馳騁使得關節受損,每到陰雨天亦或者寒冬時節,都會酸痛難當。
倒是也請太醫瞧過,但都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這回兒媳婦請了一個苗醫過來,又說得頭頭是道,潁川侯府的人就覺得似乎也不錯?
潁川侯夫人有些意動。
孩子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雖然兒子怕長輩擔心,從不吭聲,但她又不聾不瞎,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盛夏時節,天氣最熱的時候,兒子房裡都不用冰!
這會兒來了個苗醫,說是能治,她私心想著:或許試試也不錯?
叫那苗醫開了藥單,想試著煎給兒子吃。
別的倒是都算好找,就是還缺一根老年份的人參。
那苗醫說了,年份越老越好。
人參,潁川侯夫人倒是不缺,只是總想著越老越好,就叫了兒媳婦唐氏夫人過來,問她:「你哪兒最老的人參,是多少年的?」
唐氏夫人倒真是有人參,且年份也真比潁川侯夫人的久。
她就是有點不明白:「您身子不適?臉色瞧著挺好的呀。」
「呸呸呸,我好著呢!」
潁川侯夫人趕緊「呸」了幾口,又把苗醫開藥方的事兒說了:「我琢磨著,好歹得試一試……」
唐氏夫人就問婆婆要了藥方,從頭到尾瞧了一遍,咋舌道:「怎麼全都是稀奇寶貴的藥材?」
她說:「我雖不通醫理,但也明白開藥這事兒講的是協調均衡,陰陽調和,哪能一氣兒往藥方里塞這麼多東西?好人也給吃壞了!」
潁川侯夫人倒是覺得試試也無妨:「他是苗醫嘛,同中土這邊的大夫風格不一,不也很正常?」
正常個屁啊!
唐氏夫人生忍著沒把這話說出來,只是問潁川侯夫人:「婆婆,皇朝的都城在哪兒?」
潁川侯夫人叫兒媳婦問得一愣,頓了頓,才下意識道:「在神都啊。」
唐氏夫人又問:「之前在哪兒?」
潁川侯夫人遲疑著道:「東都、中都和西都?」
唐氏夫人就把手一攤,問她:「為了夫君的腿病,三都里的名醫,全都看遍了,都是同樣的說辭,怎麼著,苗地的大夫比三都的還要好?」
她說:「婆婆,你可以懷疑三都權貴的道德,但是不能懷疑他們對於大夫的要求!」
潁川侯夫人:「……」
唐氏夫人又說:「苗地的醫術都很強嗎?要不要去戶部查查,到底是苗地的平均壽命高,還是三都的平均壽命高?」
潁川侯夫人:「……」
這,這聽起來也很有道理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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