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露出馬腳版)對此表示麻木。
他開門見山地問:「所以你是想讓我幫你什麼忙?」
孟聰如臉上帶著點窘迫,幾番欲言又止。
阮仁燧叫他這神情給勾起了好奇心:「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孟聰如按捺住內心深處的羞恥感,小聲說:「鄒處道鄒侍郎,幾次藉助職務之便騷擾我,對我動手動腳,說些曖昧淫/亂的話……」
阮仁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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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聰如很理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他被騷擾的時候,震驚並不比皇長子少!
阮仁燧自詡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但這種世面……
暫時還真是沒見過!
他想說:這是真的假的?
電光火石之間,阮仁燧腦海里忽然間浮現出一個畫面來。
先前在吏部,鄒處道見到孟聰如的時候,激動得打翻了茶盞……
他猶豫著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似乎不太對?」
孟聰如面有菜色。
阮仁燧見狀,不免要追問一句:「你是不是知道原因?快說呀!」
孟聰如猶豫再三,還是囑咐一句:「您可別宣揚出去啊。」
阮仁燧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我不說!」
孟聰如就把鄒處道多年之前曾經性騷擾過自己父親的事情具體經過說了:「他一直就是這種人,之前在青州,還趁我阿耶酒醉之際,偷偷舔他的腳!」
阮仁燧:「……」
當我意識到自己聽見了什麼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孟聰如,」阮仁燧木然地說:「你應該支付我聽到這句話的費用!」
……
無憑無據,又沒有人證,即便是皇長子,也是沒法兒拉下一位吏部侍郎的。
思來想去,阮仁燧囑咐孟聰如稍安勿躁,自己跑去御史台,尋屈大夫,悄悄說了此事。
御史大夫屈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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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懷疑自己聽到的,遲疑著,虛弱地看了過去。
阮仁燧很肯定地朝他點點頭。
屈大夫的神情霎時間嚴肅起來:「殿下放心,這件事情,我記下了。」
又悄悄叫人找了孟聰如來,低聲耳語,叮囑了幾句。
孟聰如膽戰心驚:「要是真有點什麼事兒,你們一定得進去救我啊!」
那一老一小鄭重點頭:「好!」
如是等到快要到中間休息的時候,孟聰如便尋個理由,往檔案室去了。
再找了張臨窗的桌子,做疲憊態,伏案而眠。
阮仁燧跟屈大夫貓在對面的殿宇的窗戶下邊,暗中觀察。
阮仁燧是只帶著點興奮的圓眼睛小貓,屈大夫顯然是只目光如炬的老貓。
沒過多久,果然見鄒處道找過去了。
屈大夫當時就皺起眉來:「中間休息的時間就那麼長,鄒處道何必走那麼遠,來見一個與他不算熟悉的年輕人?」
這話才說完,就看鄒處道在孟聰如面前站定了,神情溫柔,伸手在半空中定了一定,繼而輕輕地伸手去摸他的頭。
阮仁燧:「……」
屈大夫:「……」
孟聰如面朝窗外的臉孔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來。
鄒處道察覺到了,只是也沒有多想。
他以為孟聰如是在躲他——雖然的確如此,但兩個人所思所想,其實已經是南轅北轍了。
阮仁燧跟屈大夫露出一雙眼睛,隔著窗簾向對面張望。
就聽見鄒處道聲音無奈地笑了一笑,那語氣里居然帶著點寵溺:「你這孩子,還在跟我鬧脾氣嗎?」
孟聰如驚恐不語。
鄒處道輕嘆口氣,繼續道:「聰如,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壞,我只是想關心你、愛護你罷了……」
阮仁燧:「……」
屈大夫:「……」
這火辣辣的一幕,給一老一少兩個直男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孟聰如再沒忍住,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推開他倉皇逃竄。
他果斷地告假回家去了!
至於剩下的事情……
就交給能處理的人處理吧!
……
阮仁燧和屈大夫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