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手底下又掌控著眾多的新聞渠道……
且文官門第同勛貴之間,向來都隔著層山,他是吏部侍郎又如何?
寧國公府又不指望他來授官,人家走的是世襲恩蔭的路子!
鄒處道聽得心中一凜:「可曾知道她的身份?」
心腹為難地搖搖頭:「她進門時臉上蒙著面紗,沒被人認出來……」
鄒處道心下生寒,喃喃地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
阮仁燧采了一籃桑葚果回去,稱一稱,三、四斤總是有的。
這東西不耐放,也不抗壓。
雖然摘的時候都是好的,但就是因為太好了,熟得到了火候,再一路拎回來,果籃中間、尤其是最底下的那些,都已經溢出汁水來了。
德妃叫人去取了只托盤,自己親自動手,跟兒子一起一顆顆挑揀出來些品相好的,叫先送到千秋宮和鳳儀宮去。
別管太后娘娘和朱皇后喜不喜歡吃,從外邊帶了這東西回來,卻不過去表示表示,總歸不是那麼回事。
且德妃心裡邊還有另一重考慮——歲歲是跟大公主一起出宮去摘桑葚的,要是人家早早地收拾好送過去,自己這邊姍姍來遲,叫太后娘娘怎麼想?
千秋宮是宮裡邊最要緊的地方之一,往那邊兒去走動,就不是燕吉這樣才剛上任的年輕女官能擔當的差事了。
便是披香殿最有體面的易女官親自去送。
等她回來了,德妃還問了句:「賢妃那邊兒叫人去送了嗎?」
易女官臉上也有點納悶兒:「沒見著啊。」
因德妃近來在太后娘娘面前得臉,隔三差五地還能有機會單獨去給她老人家請安,易女官捎帶著也跟千秋宮的幾個女官攀上了交情。
這回過去,闡述緣由的時候,就特意提了一句:「我們殿下跟公主殿下到城外去夏遊,一起摘回來的……」
這又不是什麼須得保密的事情,如果九華殿那邊兒已經送過去了的話,千秋宮的人多少會說一嘴的。
可是沒有。
甚至於易女官送完回來,走到通往披香殿的宮道上之前,都沒見到九華殿的人。
德妃聽得不解:「難道賢妃沒叫人去送?」
這不合理啊。
賢妃在為人處世上向來妥帖,滴水不露,怎麼可能在這種小事上出紕漏?
……
九華殿。
賢妃才打完孩子,氣倒是消了。
只是看女兒眼睛紅紅的坐在門口,喉嚨里上下起伏著吸著氣,又覺得有些後悔。
唉,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就是養兩隻兔子嗎,她喜歡,那就讓她養嘛!
賢妃心裡邊懊悔,又還有些氣不過——難道這小丫頭就沒有錯嗎?
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到最後,她也沒拉下臉來跟孩子道歉。
短暫而又尷尬的寂靜之後,賢妃乾咳了一聲,叫女兒:「過來喝口水吧,一早就給你晾著的……」
大公主梗著脖子,不理她,像只惱火的大貓一樣,喉嚨里還在咕嚕。
賢妃也有點窘迫,想了想,站起身,過去瞧大公主拎回來的那隻小籃子:「讓我來看看……」
她問女兒:「仁佑——這裡邊裝的是什麼呀?」
大公主頭也沒回,很生氣地說:「我不知道!」
賢妃:「……」
……
披香殿。
阮仁燧跟德妃吃得嘴黑黑的,牙也黑黑的,娘倆兒一起叫易女官督促著趕緊去刷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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