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娘子聞訊趕過去的時候, 戰事已經告一段落。
阮仁燧與曹奇武大獲全勝。
至於其餘人……
場面相當之混亂!
畢竟都是小孩兒, 在書院裡跟同學打架, 搞得這麼狼狽, 還招惹來了副院長孟大娘子, 這會兒都知道惹了禍事, 免不得心生瑟瑟,面露畏色。
阮仁燧倒是不怕。
他叫曹奇武稍安勿躁,自己上前去跟孟大娘子說話:「大娘子, 我朋友的衣服髒了,我家就在這附近,能讓他去換了衣裳,再過來說話嗎?」
阮仁燧知道出了這種事,書院肯定是要找家長的。
這個過程估計還要持續很久,他不想讓朋友這麼狼狽地等待著。
孟大娘子有些訝然地看了他一眼,暗想:他倒是膽大心細。
關鍵時刻,也能穩得住神。
再瞧一眼曹奇武的情狀,尤其是那條已經沒法看了的褲子,倒也沒有為難他們,當下頷首應了:「換洗完之後,記得回來說一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好,」阮仁燧麻利地應了聲:「多謝大娘子!」
他脫掉外袍,叫曹奇武圍在腰上,招呼他:「我們走!」
曹奇武發完瘋之後,精神狀態明顯要好多了。
經過那陣酣暢淋漓的釋放之後,身體的不適也隨之煙消雲散。
他把阮仁燧的外袍系好,像只活潑的小狗一樣,搖著尾巴跟了上去:「歲歲,你真好!」
阮仁燧就事論事:「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遇上這種事啊!」
曹奇武哈哈一笑,撓著腦袋說:「跟你沒關係啦,要怪也得怪胖頭魚……」
小時女官知道書院裡邊發生了什麼事,早就在外邊等著了,兩個孩子前腳才剛出來,就被叫到了牆角處。
兩個侍從拉起布帳,遮住行人視線。
小時女官從馬車上取了兩套新的龍川書院院服,叫他們進去換下來,捎帶著遞了兩條濕巾帕給他們。
曹奇武很不好意思:「這位姐姐,我身上髒髒的,還沒有洗澡……」
「沒關係的,」小時女官溫和一笑:「你先換上這身,待會兒洗了澡再換一身,不然這麼過去,多難受?」
曹奇武很感動:「多謝姐姐!」
兩人麻利地脫掉身上的髒院服,簡單擦了擦身上,換了新的上去。
末了,又叫小時女官領著往休憩用的那處宅院沐浴去了。
煥然一新之後,這才重新折返回去。
……
龍川書院。
孟大娘子叫人領著幾個孩子去簡單擦洗一下,捎帶著分別叫了五班和十班的學生來問話。
再聽了袁太太和徐、王兩位太太的說辭,她心裡邊便大概地有了結論。
等涉事眾人全部到齊之後,她先問的不是胖頭魚,也不是阮仁燧,而是五班的班主任王太太。
孟大娘子聲色平和,然而難掩威儀:「王太太,五班跟十班一起上音樂課,四十個位置,按規定應該是左右一分為二才對,你為什麼要安排五班的學生占據靠前的二十個位置?」
王太太了解她的秉性,不敢狡辯,當下老老實實地低頭道:「是我的錯,一時疏忽,生了事出來……」
孟大娘子冷哼了一聲:「王太太,今天的事情,希望你引以為戒,不要再有下一次。」
她說:「要是你連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都會疏忽的話,我建議你趁早離職,另謀高就,我們龍川書院,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王太太聽得汗流浹背,不得不起身作揖,再三致歉:「大娘子寬恕則個,這回的事情我知錯了,絕不再犯……」
孟大娘子神色肅穆,點點頭,示意他暫且坐下。
她這才問胖頭魚:「嚴繼祖,今天剛開始上課的時候,你管十班的學生叫『渣滓』,有沒有這回事?」
胖頭魚才剛哭完一場,這會兒眼睛都是紅的。
這會兒聽孟大娘子一不為他主持公道,二不譴責罪魁禍首,反倒來問他的錯處,不免覺得委屈:「十班本來就是最爛的啊!」
孟大娘子聽得不氣不惱,反問他:「也就是說,我找一個一班的學生來管你叫渣滓,你可以欣然接受了?」
嚴繼祖:「……」
嚴繼祖憋紅了臉:「這不一樣!」
他氣憤地說:「大娘子,你就是偏心!」
孟大娘子聽得莞爾,卻沒有繼續這個話茬兒,而是問:「今天音樂課上完之後,你為什麼要帶著同學去堵曹奇武?」
嚴繼祖驟然間被撓到了癢處,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說:「他們作弊了!」
「十班的人,怎麼可能在隨堂測驗上拿滿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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