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呸呸呸連吐了好幾口,嘴巴里的酸臭氣都沒能淡去,趕緊去房裡找了隔夜的茶水來漱口。
也就是這時候,曹太太忽然間回想起今早晨兒子說的話來。
阿娘,那碗豆漿我可以不喝嗎?
我覺得你做的不如劉姨做的好喝……
這麼難喝的東西,他居然喝的只剩下了一兩口……
曹太太霎時間悲從中來,悔不當初:兒啊,娘對不起你啊!
……
這是一個全新的早晨。
阮仁燧跟大公主吃的不是羊肉飯和驢肉餅,也不是之前吃過的花餑餑和米線,而是換成了肉包。
他們倆約定,要把吉寧巷裡所有的早餐都吃一遍!
大公主還特別高興地跟弟弟和小時女官說:「我們班今天上午有音樂課哦,不只是要正式地選幾門樂器來學,太太還會教我們唱兒歌!」
雖然還沒有正式地開始學,但她已經開始畫餅了:「等我學會了,唱給你們聽!」
阮仁燧跟小時女官笑眯眯地給她捧場:「好!」
肉包吃完,姐弟倆背上書包上學去。
阮仁燧一到教室,就覺得自己的上課搭子看起來不太好。
蔫蔫的,不太有精神。
秉持著團結友愛的精神,他很關切地問了一句:「曹奇武,你怎麼啦?你的臉色有點難看。」
曹奇武捂著心口,有氣無力地說:「我這里悶悶的,頭也有一點暈……」
阮仁燧看還沒到上課的時間,就拖著凳子坐過去,給他揉了揉心口,又從自己的小香囊里取了顆薄荷糖給他吃。
曹奇武接了含在嘴裡,過了會兒,倒真是覺得舒服一點了。
他很感激:「歲歲,謝謝你啊!」
阮仁燧擺擺手,十分豪爽:「嗐,這有什麼!」
……
不同班級的學生在學業上的進度是不一樣的,倒是在興趣愛好等專業方面,起步相差不遠。
十班上午也有節音樂課,為了上這節課,除了授課的太太之外,班主任徐太太也跟著過去了。
因為上音樂課的教室和平日上課的教室不在一起,而是要去專門的大教室——這節課是十班跟五班一起上的。
他們來得還算是晚了,五班的學生們早已經到了。
徐太太走在前頭,進去瞧了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
教室很大,擺了整整四十張琴。
五班學生們占據了前排的二十個位置,把後排的二十個位置留給了十班的人。
徐太太就叫學生們暫且在外邊等著,自己去找五班的班主任:「王太太,這不太對吧?」
她先把對方可能提起的成績優劣論駁回去了:「開學之前,大娘子開會的時候就說過了,成績高低,只用於分班和班級內部選座,並不意味著這些孩子們在別的地方也被分成了三六九等。」
徐太太軟中帶硬:「您直接讓五班的學生占了前排,是不是不太合適?」
王太太沒想到碰了個硬釘子,臉上表情有些僵硬。
當下強笑道:「徐太太說的是,也是我沒有安排妥當。孩子們早早過來,還以為這個教室里就只有他們呢,就都往前邊坐了……」
徐太太聲音爽朗,好像沒察覺到異樣似的。
她語氣輕快道:「還沒到上課的時間呢,您趕緊讓班裡的學生們挪一挪啊,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王太太有點為難:「下次吧?他們都坐好了……」
徐太太笑著搖頭:「王太太,你忘了,這次是摸底試,所以才會讓兩個班一起來,沒有下一次了。」
王太太的臉色沒那麼好看了。
他有點心煩地想:女人就是愛爭長論短,多大點事情……
只是因為自己理虧,他不得不退讓一步,叫學生們按照班級里的排序,占了教室左邊的半壁江山。
五班早已經坐定的學生們發出了一陣抗議的聲音。
「怎麼這樣啊……」
「憑什麼讓我們給他們讓位置!」
還有人說:「十班的都是渣滓,就該讓他們坐在後邊!」
王太太心下暗笑,板起臉來,還沒來得及說句話和稀泥,教室的某扇窗戶忽然被人從外邊推開了。
阮仁燧殺氣騰騰地問:「誰說十班的都是渣滓?!」
他年紀雖小,但氣勢超強:「你這麼厲害還在五班?為什麼不去一班,是不喜歡嗎?你這個渣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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