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憐見,他哪知道自家那個蠢婆娘又幹了這麼一件蠢事啊!
他慌忙跪地請罪。
聖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話卻是對著屈大夫說的:「這回的小金榜試,屈大夫是主考官,今次這事兒,也全權交給您來處置。」
他只是定了個標準:「小金榜試僅次於科舉,須得取信於民,這次的事情,不要鬧到明面上去,惹得民間議論。」
讓主考官去查可能有的舞弊嫌疑。
屈大夫心知這是天子對於自己的信重,畢恭畢敬地應了聲:「是。」
屈大夫跟淮安侯走了,聖上又垂眸去看底下涕淚漣漣的承恩公。
說實話,現在這個舅舅,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用處了。
但要是直接料理掉,又似乎稍顯冷酷。
尤其這次的案子還定性不能公開……
聖上摸著下頜,短暫思忖的功夫,忽然間覺得衣袖似乎被人扯了扯。
他低頭去看,就見大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近前來。
她小小聲地叫了句:「阿耶!」
聖上叫她給逗笑了:「怎麼了?」
大公主仰起臉看著父親,滿目希冀地問:「阿耶,你要處置承恩公府的人嗎?」
聖上不答反問:「你怎麼會關心這個?」
賢妃同承恩公府之間的關係很冷淡,大公主也亦如是。
他覺得,女兒不像是會關心承恩公這個外祖父的樣子。
大公主笑眯眯地說:「我跟歲歲打算做一個表格出來……」
她打算把承恩公府當成試驗田!
阮仁燧適時地說了韓王妃的訴求。
聖上略微思忖一下,便察覺到了這事兒的好處。
他來了一點精神,興致勃勃地問大公主:「是誰想出來這個主意的,你嗎?」
大公主沒有居功,特別高興地說:「不是我,是阿好!」
聖上會意過來:「哦,田氏的妹妹……」
他有點小小的訝異。
真沒想到,田氏那麼一個愚人,妹妹居然很有智慧。
不是聰明,是智慧。
會學習,亦或者擅長學習,並不等同於具有智慧。
後者遠比前者難得。
聖上忽然間來了興趣。
他擺擺手示意承恩公暫且退下,自己又摘了片薄荷葉子放在嘴裡咀嚼。
同時問他們:「你們的表格,做到什麼程度了?」
在知道才剛開始之後,就叫人去找阿好過來:「在這兒做,我聽聽看,你們都是怎麼想的。」
……
阿好過來的時候,臉上稍微帶著一點忐忑。
她其實有點懼怕聖上。
大公主不怕聖上,是因為她知道那是自己的父親,而父親寵愛她。
可阿好有什麼呢?
她只能見到失寵之後、不為上愛的姐姐,並且間接地在姐姐身上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當然,她現在還不能用這麼複雜的詞彙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意思總歸是一樣的。
聖上看出來這小姑娘的忐忑了,只是也不在乎。
他笑了笑,打個哈欠,叫她過去跟兩個孩子一起坐:「不要拘束,去跟他們倆一起玩吧。」
阿好很規整地向他行了一禮,這才學著阮仁燧和大公主的樣子,脫掉鞋子,坐到了地毯上。
……
大公主年紀雖然小,但還是很有條理的。
因在宮裡的時候,專門有女官教授著她了解朝廷內外的機構和家族,是以她對於神都城內的門第結構存在著一定的了解。
「九家公府放在一起比較。承恩公府雖然也是公府,但是就不加進去進行討論了。」
大公主專門跟弟弟和阿好解釋這件事情:「不是因為承恩公府是是我的外家,所以我偏心,只是那九家公府都已經傳了很久了,跟承恩公府不一樣。」
以鎮、安、寧、定為首的九家公府,是高皇帝所設,沿襲至今,祖輩積蓄深厚,不是承恩公府這樣憑藉太后娘娘而發達的新貴門庭所能比擬的。
阿好明白她的意思:「承恩公府應該被分到外戚堆兒裡邊去,是不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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