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幹不了這個活兒。」
這話還沒說完,他就停住了,轉頭看宋大監,問:「小時在哪兒?」
宋大監指了指門外。
聖上就說:「叫她進來吧。」
阮仁燧聽得頭皮有點發麻:「啊?阿耶,你不會打算讓小時女官去做這事兒吧?」
聖上理所應當地道:「為什麼不能?」
這會兒小時女官已經進來了。
聖上一邊說,一邊筆走龍蛇:「朕給你開張條子,你拿去太醫署給程太醫,叫她在宮外住幾天,等李妻順利生產之後再回來。」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說。
把話講完,條子也開完了,加蓋印鑑之後,宋大監雙手托著遞過去。
小時女官接了,應了聲:「是。」也沒有問為什麼。
阮仁燧:「……」
聖上心情很好地開始翻閱案上的奏疏,同時笑眯眯地跟兒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滾蛋了。
阮仁燧乖乖地說了句「阿耶再見」,而後麻利地跟小時女官一起出了門。
到外邊兒去叫那暖風一吹,他剛剛還在發木的腦袋霎時間就清醒了過來。
阮仁燧心想:丸辣!
小時女官這會兒還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呢!
雖然她肯定不會說出來,但我知道她知道,她也知道我知道她知道,這種狀態總歸是叫人有點不自在的嘛!
阮仁燧有點情緒內耗。
小時女官倒是神色如常。
她還主動問阮仁燧呢:「殿下要跟我一起去跑一跑流程嗎?要是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您也能及時地指正我。」
阮仁燧想了想,應一聲:「好。」
送佛送到西嘛。
只是很快他就發覺,他阿耶把這事兒交給小時女官,可比交給他來辦來得穩妥多了。
小時女官先去尚宮那兒走行政流程,以尚宮局的名義外調程太醫,同時給程太醫辦了一個月的額外補貼。
捎帶著還替阮仁燧要了一塊上好的沉香木,乃至於相關的出宮經費。
阮仁燧人在門外,聽見里邊有位女官問:「田美人這會兒也身懷有孕,臨盆在即,程太醫又是最擅長婦科和產育之事的,這是遇上什麼事了,竟然得把她調走?」
小時女官附和著唏噓起來,感慨著說:「可不就是遇見事兒了,才得把她調走嘛!」
那女官又問:「所以到底是遇見什麼事了?」
小時女官說:「是哦,到底是遇見什麼事情了呢?說起來,這一點我也很好奇呢!應該的確是遇見什麼事情了吧,不然也不會把她調走呀!」
阮仁燧:「……」
真是裝糊塗界的天才啊小時女官。
那女官不輕不重地碰了個釘子,笑一笑,終於沒有再問。
小時女官協同阮仁燧一起往太醫署去請了程太醫同行,辦好一干手續之後,便相攜著出宮去了。
宮廷里沒有不透風的牆,沒過多久,程太醫奉命外調的事兒就傳開了。
她是擅長婦科和產育之事的太醫,這會兒出宮,又沒有明說去向,實在叫人揣測不已。
是有哪位貴人產育在即?
可這也不至於不能說啊。
還有人私底下揣測著,或許是聖上在外邊有滄海遺珠。
但也不至於不能說吧?
賢妃知道之後,反應相當寡淡,倒是說:「田美人知道這事兒,怕是又得吃心了。」
朱皇后知道了,不免有些憐惜田美人:「這是有人攛掇著她出頭呢。」
叫人去寬慰田美人,又使人去問尚宮:「前腳才走完程序,後腳謠言就傳得滿天飛了,尚宮局的人,嘴巴真是夠嚴實的。」
朱皇后做事,向來都是先禮後兵。
禮到了,你不趕緊兜著,接下來她一定會收拾你一個狠的。
尚宮聞訊就叫人把多嘴的女官降了品階,一罰到底,而後又去鳳儀宮請罪。
謠言隨之消弭無蹤。
……
事情鬧出了動靜,德妃當然也有所耳聞,只是她的所思所想跟賢妃和朱皇后都不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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