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扭頭瞧了兒子一眼。
阮仁燧有所察覺,扭頭看他,露出來雪白的牙齒,陽光燦爛地向他一笑。
聖上:「……」
到底還是如實闡述了。
德妃不可置信,一怒之下差點直接從榻上坐起來:「這怎麼可能?!」
聖上跟她保證:「真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說著,又給兒子遞了個眼神。
阮仁燧察覺到了,但是安全起見,還是選擇裝糊塗,視若無睹。
聖上:「……」
德妃懨懨地躺在榻上,憂傷不已:「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呀……」
夏侯小妹同易女官在外邊煎藥。
聖上趁德妃沒注意,伸手點了點兒子,威脅他說:「你等著,」
阮仁燧不以為然,爽朗地笑:「嘻嘻!」
聖上:「……」
……
因為這場急熱,德妃的讀書任務暫且停擺,安安生生地貓在寢殿裡修養。
她畢竟年輕,又向來體健,清晨醒過來的時候還覺腦袋重重的,吃過藥,午後又睡一覺之後,就覺得身體輕快多了。
身體恢復的一大表現,就是肚子餓了,想吃東西。
小廚房做了縐紗餛飩和鴨羹湯。
餛飩皮兒薄得近乎透明,裡邊裹一點蝦肉,一點春筍丁,清湯里略微漂著幾個油花。
鴨羹湯半流半凝,由鴨肉丁、鮮百合、山藥丁,再加一點荸薺丁慢火熬製而成,最後再撒一點胡椒調味。
德妃喜歡吃餛飩,也惦記著妹妹跟兒子,叫人多盛兩碗縐紗餛飩來,叫他們也吃。
阮仁燧婉拒了。
他不愛吃餛飩:「那麼大一張皮兒,就裹那麼點肉……」
「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德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餛飩好吃的精髓,就在於餡兒不要多。」
夏侯小妹在旁端著碗吃縐紗餛飩,聽得忍俊不禁:「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歲歲的口味同我們不一樣,也不奇怪。」
夏侯家祖籍徐州,並非神都人士,口味上同神都自然迥然不同。
德妃輕嘆口氣,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叫人給兒子盛了碗鴨羹湯來吃。
阮仁燧看她有氣力說話,還能翻白眼,就知道是要好了。
他一邊吃鴨羹湯,一邊問起昨天的事情來了:「阿娘,昨天往費家去,你見到費氏夫人生的那個小孩兒了嗎?他長什麼樣子?」
德妃見是肯定見到了,至於長什麼樣子……
「就是小孩兒的樣子嘛!」
德妃實話實說,同時悄悄地拉踩了人家一下:「不過我覺得,不如我們歲歲剛生下來的時候可愛!」
阮仁燧嘿嘿一笑,當仁不讓:「那是一定的呀!」
德妃瞧著近在咫尺的妹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昨天還是小時女官的好日子,只是夜裡發了那麼一場燒,全都給燒忘了。
她叫易女官去備禮:「宮廷女官都是自家人,這麼大的喜事,是該慶賀一下的。」
易女官聽得笑了:「娘娘只管放心吧,昨天就使人去賀過了。」
昨日聖上等人回到宮裡,也將小時女官海棠詩會奪魁和費氏夫人順利生產這兩個消息帶了回來。
朱皇后很高興。
內廷女官在神都詩會中奪魁,無形當中,也是內庭教化的一種展現。
小時女官在外邊跟新認識的小姐妹們胡吃海塞,還沒回來。
嘉貞娘子就替她跟朱皇后討要獎賞:「可不能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過去了呀!」
朱皇后沉吟幾瞬,終於有了主意:「富貴不歸鄉,如衣繡夜行。給她放一個月的假,叫回家去看看吧。」
又叫自己的近侍女官:「去找點稀罕有趣的東西叫小時帶著回去,再額外賞賜她母親一套頭面。」
還說:「我記得小時是家裡的長女是不是?再給她的弟妹們選些筆墨書籍,神都路遠,有些書籍,那邊不好找的。」
近侍女官也應了聲。
嘉貞娘子在旁邊聽著,就說:「這回可真是富貴歸鄉了,不只是您,估摸著太后娘娘知道了,也會有所賞賜呢!」
嘉貞娘子說得一點都不錯,只是還遺漏了一點。
太后娘娘不僅厚賜了小時女官,也使人出宮去慰問了費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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