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裴東亭很虛偽。
丁玄度就說:「你那麼多朋友,一個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我不信!」
丁玄度又說:「我都敢承認,你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裴東亭:「……」
裴東亭忍不住撓了撓頭。
他心想:不是,丁玄度,我們只是同事,你越界了吧?
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在老闆的辦公室外邊,在其他同事的注目之下,聊這麼露骨的話題!
再說我也沒問你——是你自己忽然衝上來主動曝光自己的啊?!
跟同事聊這種話題,你不活了,明天就打算去世是嗎?
裴東亭又想:我就算是明天就死,今天也不敢跟人說這種話啊!
裴東亭就一抬手,忍耐著說:「我們能不聊這個話題了嗎?」
裴東亭說:「老實說,玄度兄,你的話讓我有點不舒服。」
周文成看了看他,又扭頭去看丁玄度,目光裡帶著點異樣。
丁玄度都驚呆了!
我的天哪!
丁玄度出離憤怒了。
丁玄度忍不住說:「裴東亭,你這是什麼意思?就我齷齪,就我骯髒是不是?你真清白,真無暇,真高尚啊!」
他豎起來一根大拇指,說:「你是這個,是白璧無瑕的童男子,你滿意了吧?!」
裴東亭:「……」
裴東亭忍無可忍:「你有毛病啊?!」
裴東亭憤怒不已:「沒幹過就是沒幹過,怎麼著,我還得為了順應你的骯髒心思,往我自己身上潑髒水?我又不欠你什麼!」
「我骯髒?!」
丁玄度難以置信,他一把揪住裴東亭的袖子,怒髮衝冠:「你真敢說,我比你清白得多得多!」
裴東亭特別驚恐地拍他的手,堅決地奪回了自己的袖子:「放開,你別碰我!」
丁玄度忍無可忍,一拳打了過去。
裴東亭驚叫一聲,回過神來,奮起還擊。
兩人打成一團.jpg
周文成:「……」
目光呆滯.jpg
發生了什麼啊……
怎麼忽然間就打起來了……
周文成在旁著急不已:「快點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啦,快點住手!」
第34章 第 34 章 德妃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通往外間的那扇門被打開, 首相唐紅走出去,厲聲呵止了裴、丁二人:「都給我住手!」
看那二人還不肯罷休,遂又道:「真要叫我傳喚禁衛來把你們分開嗎?堂堂宰相, 不要臉了?!」
裴東亭悻悻地鬆開手。
丁玄度恨恨地啐了一口。
唐紅沒理會他們倆,先問圍觀的另一位中書令周文成:「怎麼回事?」
周文成也很懵啊!
周文成就實話實說:「我……我就知道玄度兄看了本書,好像很感慨的樣子, 然後去跟東亭說了幾句,什麼朋友啊, 年輕的時候啊……」
「東亭應了幾句,略聊了會兒, 不知道為什麼, 就打起來了……」
現下在此的眾人,聖上、朱皇后和賢妃, 乃至於唐紅、屈君平等人,俱都算是頂尖的聰明人,可此時此刻聽周文成講述了所謂的事情原委,仍舊覺得雲裡霧裡。
須得知道,打起來的可不是普通人, 是政事堂的宰相啊!
這要是在宮外僻靜地方打起來也就算了……
這是在御書房門外打起來了啊!
聖上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先問年紀更長的丁玄度:「丁侍中, 怎麼回事?」
丁玄度同聖上行個禮, 而後目光鄙薄地瞟一眼裴東亭:「回稟陛下, 其實也沒什麼, 就是臣看不慣虛偽小人罷了。」
裴東亭:「……」
裴東亭:「?????」
「你放屁!」
裴東亭驚怒不已:「我要是虛偽小人, 那你就是真小人!」
聖上:「……」
其餘人:「……」
屈君平忍不住說了句:「兩位相公, 御前還請注意言辭,不要失禮。」
丁玄度就說了自己在書中看到的事情,末了又很匪夷所思地說:「這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他坦坦蕩蕩地說:「我跟朋友曾經發生過這種事, 我們就是這麼吵過,我戳他的痛處,他也揭我的傷疤。」
「那時候我們都太年輕了——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丁玄度怒指著裴東亭,說:「你裝什麼裝啊,別以為我不知道,去年你還撩撥了一個宮廷女官,結果又對人家始亂終棄,最後險些鬧起來,賠了一大筆錢才算了結!」
裴東亭漲紅了臉:「那件事跟今天這事兒沒什麼關係——」
他實在覺得丁玄度這個人很陰毒:「你剛才一臉□□地在那兒撩撥我,說些有的沒的,我覺得你是前輩,才沒點破,現在你反過來往我身上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