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縣主痛苦地驚叫道:「什麼?!」
為什麼會跟德妃娘娘產生聯繫啊?!
韓王誤會了女兒的意思,趕忙站起來,哄她說:「沒事兒啊,沒事兒,乖女,別急,我再去給你搜羅本一樣的來!」
成安縣主:「……」
成安縣主心如死灰。
成安縣主呆呆地說:「完了……」
「完什麼呀,」韓王心疼壞了,過去抱了抱自己的小閨女,說:「沒完,我這就去找,吃午飯之前就給你找回來了!」說完,就風風火火地要出門。
成安縣主艱難地伸出了爾康手:「不是……」
她拽住了韓王:「不用找了阿耶,不用了。」
人死不能復生,書死了也一樣……
她絕望地想:就這樣吧,毀滅吧!
……
崇勛殿。
阮仁燧站在那兒還沒站熱乎,外邊就有內侍來報,道是尚書省的唐、聞兩位僕射與御史台的屈大夫在外求見。
這才是假期第二天,沒到復工的時候呢,能惹得這三尊大佛一起上門,多半是今早的事情發了。
聖上盯著底下兩個小蘿蔔頭的時候神色沉沉,這會兒聽人來報,反倒平和起來。
他往下邊遞了個眼神過去,賢妃便起身行禮,預備著退到屏風後邊去了。
德妃尤且茫然地坐在椅子上,看賢妃忽然間站起來,還有點奇怪呢。
賢妃走了兩步,發現她沒跟上,心下無奈,回頭悄聲叫她:「走呀。」
笨蛋美人這才反應過來。
瞄了聖上一眼,看他沒說話,終於明白了,趕忙跟上賢妃,一起往屏風後邊去了。
她還有點小小的委屈呢,嘟囔著跟賢妃抱怨:「讓我們避開,那就說嘛,就那麼看一眼,誰知道他想干什麼。」
就討厭這種不張嘴,讓人猜的傢伙!
聖上讓人去傳那三位要臣進來,同時朝底下兩個小蘿蔔頭道:「站到旁邊去。」
阮仁燧跟大公主老老實實地往朱皇后所在的那邊去了。
唐紅在前,聞俊傑在後,最後邊的是屈君平,三人進殿之後打眼一瞧殿中人員,心裡邊就有所明悟了,當下躬身行禮,問候了聖上與朱皇后。
韓少游同樣在旁行禮問候三人。
短暫且程序化的寒暄結束,唐紅作為首相,率先開口:「陛下,今日上午,承恩公往御史台去走了一趟……」
簡單地闡述了事情原委。
屈君平緊隨其後,先把承恩公給罵了一遍:「此賊先前使人在祖籍圈地,強占良田,那時候陛下就該狠狠收拾他的!」
又說承恩公貪財:「平日裡的俸祿與賞賜難道還不夠他花嗎?又去強奪平民祖傳的秘方,意欲強買匠人為奴,以此牟利,真是豈有此理!」
巴拉巴拉把承恩公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後,又開始說今天這事兒:「承恩公有錯,陛下該罰他,但這並不意味著兩位皇嗣的行徑就是正確的!承恩公以勢凌人,兩位皇嗣難道不是如此?」
他說:「承恩公的確言行無狀,行事可鄙,但這跟兩位皇嗣行事過火,也並不衝突!」
說完,又對著皇嗣們的老師開了炮:「臣聽說大公主早就開蒙讀書,御書房的人都是怎麼教導的?該革了他們的職!」
再說內庭:「皇后娘娘寬宏,才讓內庭嬪御滋生出了僭越之心,在後宮跋扈事小,教壞了皇嗣,日後將災患蔓延到外朝去,禍及天下,那就是大罪過了!」
長篇大論,洋洋灑灑地噴完之後,屈君平身體前傾一點,神情緊迫地詢問聖上:「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此事?承恩公宮宴無狀,難道不該給他個教訓?」
又引經據典道:「種樹者必培其根,種德者必養其心。欲樹之長,必於始生時刪其繁枝。欲德之盛,必於始學時去夫外好!」
Diss完了皇嗣們的教育問題,繼而再問:「陛下,您是不是該下令整改一下御書房的規矩,再重新修訂一下皇嗣們的課業計劃?」
阮仁燧聽他巴拉巴拉說了那麼多,只覺得頭都開始大了,偷眼去看旁邊的大公主,也是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
他心想:皇帝其實也怪不好當的呢!
幸虧沒讓我做!
再悄悄去看上首處,卻見聖上坐得端正,以手支頤,一副深陷思索的表情。
屈君平如此看著,不由得暗暗點頭,又問了一次:「陛下,臣方才所言,您以為如何?」
聖上好像大夢初醒似的,回過神來,像全天下所有下屬問「yes or no」他回復「or」的領導一樣,禮貌又周到地回復了一句:「嗯嗯。」
屈君平:「……」
阮仁燧微有點同情地看過去,就見屈大夫的拳頭已經捏緊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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