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卻也沒有要居功的意思,兩手插腰,神氣十足地道:「雖然是很感謝昨天晚上你幫我阿娘說話啦,但是你跟我畢竟還是不一樣啊!」
她說:「我阿娘自己也有小孩兒呢,我要是不替她出氣,她不是白養我啦!」
……
承恩公現在的感覺就是憋屈,特別憋屈。
他還覺得自己委屈呢!
昨天晚上他的確是有點喝醉了,說了幾句葷話,可那有什麼呢,哪個男人沒說過這種話?
且說的是他自己的女人,又不是你朱少國公的女人,你上趕著出什麼頭?
至於賢妃那事兒,他就更委屈了——我可是你爹!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疾言厲色的,就顯著你一朝得勢了是不是?
最可恨的是那個小兔崽子!
早就知道德妃在宮裡邊有點刁,只是一直都沒有打過交道,昨天晚上跟德妃的兒子來了場硬碰硬,他可算是有所體會了!
那個小畜生!
居然那麼下他的面子,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往自己臉上撒尿!
昨晚上承恩公被挪出宮,而後叫自家的侍從給抬回府了,暈到了後半夜,終於幽幽轉醒。
再一想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他恨得一晚上都沒睡著!
如此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下,再被叫起來,就聽說自己家大門被人潑糞了……
還是他的外孫女大公主領著人來潑的……
承恩公當場破防,披上衣袍,氣勢洶洶地殺出去了。
殺出去了!
出去了!
去了!
了!
大門拉開,滿地的馬賽克在流動。
承恩公遲疑著停下了腳步。
承恩公迅速地後退一步。
承恩公木然地看著順著打開的門板往下流的黃水……
承恩公當場破防。
……
承恩公很生氣。
他原本也不算是多聰明的人,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左思右想之後,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終於更衣出門,往御史台去告了一狀。
昨晚上的事兒,還能說是先君後臣,那今天的事兒呢?
哪條律例說了,皇嗣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往長輩門前潑糞?
真是太張狂了!
昨天還說德妃刁,養出來一個刁兒子,今天再看,賢妃其實也挺刁的,養出來那麼刁一個女兒!
接待他的御史被安排著節假日在衙門值班,心裡已經很苦了,再聽承恩公還帶了麻煩過來,心裡邊就更煩了。
只是茲事體大,一邊是皇嗣,另一邊是承恩公,到底不能等閒視之。
只能一邊在心裡辱罵著承恩公,另一邊使人去御史大夫屈淑屈君平府上報信,請他來主持局面。
屈君平簡單聽了個概述,心裡邊還疑惑呢。
承恩公你平時都做什麼面部保養項目啊,怎麼臉皮這麼厚的?
就你這種人,不出去欺負人就不錯了,還能被人給欺負了?
再一問,知道事情經過之後,他起初失笑,再細細一思量,倒覺得這的確是件大事了。
承恩公委屈不委屈的其實不重要,但是聖上如今膝下就只有兩位皇嗣,對於這兩位皇嗣的教育和培養很重要!
皇長子才三歲,大公主也只有五歲,這麼兩個孩子,就能出宮來做出這種事?
如若這是他們姐弟倆自己拿的主意,那行事上未免過於偏激了,需要糾正。
如若不是他們自己拿的主意,而是受了什麼人的影響和唆使,就更應該在第一時間把這個人揪出來,將其從皇嗣們的身邊清離了。
屈君平想到此處,神色隨之凜然起來,略一思索,便提筆寫了幾張條子,使人分別送去政事堂的宰相們府上。
本朝沿襲了前朝的三獨坐,御史大夫地位超然,政事堂對於他並沒有管轄權。
只是事情同時涉及到皇嗣和外戚,出於尊重,屈君平還是使人去透了個風,至於宰相們會不會進宮,這就是他們的事情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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