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
喜報,歸來半生,成陰陽人啦!
韓王妃人雖柔弱,性情卻是很要強的,原就看不過承恩公,這會兒再知道了事情原委,就更覺得心內五味俱全了。
她左思右想,末了,又低聲問丈夫:「你說,要不要把這事兒告訴鬱金?」
韓王有些遲疑:「這……」
他倒不怕得罪承恩公,太后娘娘的親弟弟怎麼了,我還是先帝的親弟弟呢!
他只是有點擔心:「我看她身體也不算太好,又懷著身孕,萬一給氣著了,有點什麼,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
想了想,又悄悄道:「宮裡的費尚儀,是費氏夫人的侄女,這事兒能瞞過別人,但一定瞞不過她。」
說與不說,都叫人家自家人來斟酌吧。
韓王妃也覺得他這話有理,只是物傷其類,實在很心疼費氏夫人:「你別覺得我多事,我就是覺得她委屈,要是再給蒙在鼓裡,稀里糊塗地跟承恩公過日子,就更委屈了……」
又忍不住抱怨起來:「太后娘娘都不怎麼把這個弟弟當回事,聖上倒是親近舅舅,生把他給捧得那麼高,如若不然,他敢這麼張狂嗎?!」
韓王嘆口氣,小聲道:「這可就不能隨便說了……」
韓王妃冷笑道:「怎麼,他做得,我說不得?」
韓王見事不好,趕忙改口:「說,使勁說,他都能容得下他舅舅,還能容不下他叔叔?」
韓王妃其實也明白:「歸根結底,還是聖上跟太后娘娘之間有心結。」
韓王聽得默默,良久之後,才道:「這就真不是我們能管的事兒了。」
……
崇勛殿那邊,侍從們退去之後,韓少游也在跟聖上說這件事:「雖然知道你不愛聽……」
聖上沒好氣地打斷了他:「知道我不愛聽,那你就別說了。」
韓少游被打斷施法,短暫地憋了一會兒,而後道:「不行,還是得說。」
聖上:「……」
韓少游看他臉色不豫,便委婉地轉了話頭:「先前,我在興州的堂妹給我寫信,覺得未婚夫太溫吞了,缺乏男子氣概,可最開始她之所以點頭認可這個未婚夫,就是因為對方和善細心,性情溫柔。」
他說:「要這個人溫存輕柔,那就不能要求他果決犀利,如若不然,豈不是緣木求魚?」
聖上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我好像沒讓你去教導皇嗣讀書吧?」
韓少游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當下失笑,頓了頓,才輕輕道:「我就是想說,您給了承恩公不該有的榮寵,也養大了他的心思。您想用他去平衡千秋宮,那就得接受他的愚蠢,並且容忍他的愚蠢所帶來的惡果。」
朝堂里有蠢人,但是卻沒有如承恩公一樣蠢得冒汁的。
隨隨便便挪一個人過來,在惹出那麼一場亂子之後,再看聖上不站在自己這邊,就該知道見好就收了。
但是承恩公不知道。
他太蠢了。
蠢到聖上自己都拿他沒辦法。
他聽不懂那些幽微含蓄的話,也不會看人臉色。
除非你把一切掰開,當著他的面破口大罵,讓他明白你的態度。
但要真是如此,叫人看見聖上把他罵的一文不名,那之後他對聖上來說,怕也就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所以聖上憋氣,但是又沒辦法。
賢妃先前笑,是因為她看明白了,韓少游笑,也是同樣的道理。
聖上先前面有怒色,聽到這兒,反倒平和下來了,他問韓少游:「你覺得我不該這麼做嗎?」
韓少游緘默了幾瞬,還是說:「是的,我覺得您不該這麼做。」
聖上的語氣仍舊很平和:「別人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也不知道嗎?你不知道她從前是怎麼對我的嗎?」
韓少游抬起眼眸,對上了他的視線,同樣平和地說:「我知道,但是天后即便落敗,也保持了政客的風度,陛下。」
聖上笑了笑,而後問他:「如果換成你來承擔這個後果,豁免可能會有的後來的危機,你願意嗎?」
韓少遊說:「為什麼會不願意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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