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原本還覺得這事兒不靠譜來著,哪知道聽朱皇后詳細地說了,又感覺好像有門兒?
聽起來,也沒那麼難的樣子。
且要是皇后負責盯著的話,德妃會擔心她會不會趁機給自己使絆子,但是叫嘉貞娘子來協助自己,總不會有這些問題吧?
德妃心裡邊還有點小算盤。
瓶花哎,宮裡邊不就只有她跟聖上喜歡搗鼓這事兒嗎?
到時候,她就有理由光明正大地使人去請聖上來說話,閒暇時候湊在一起了!
德妃想到這兒,就覺得這事兒好像可以做,間歇里瞧一眼賢妃,順嘴問了句:「賢妃姐姐要不要也找個什麼來寫一寫?剛好咱們一起作伴。」
「哎喲,」賢妃給嚇了一跳,趕忙笑著推拒了:「我哪兒是那塊材料啊!」
她倒是坦誠,當下直率道:「我那點長處呀,都在手上,給仁佑做件衣服、縫個小包,亦或者折個紙兔子,多得是比我強的人呢。」
德妃在花道上的先天條件,其實是很得天獨厚的。
她的身份在那兒擺著,想要什麼花兒,就能得到什麼花兒,琢磨個對應的花器,馬上就能得到。
實在找不到的,還能專門吩咐下去,讓人開爐給她燒一個出來。
她也有足夠的地方去安置自己的瓶花作品,且還有身邊的人源源不斷地為她提供精神上的愉悅和滿足感。
聖上欣賞她的愛好,阮仁燧見到就誇誇夸,侍從們就更不必說了。
最最要緊的是,她也有這個天賦。
德妃早先聽朱皇后說完,就已經有所意動了,這會兒再聽賢妃坦誠地承認自己寫不了書,腰杆立時就直起來了。
賢妃姐姐,真是不好意思,那你輸了哦~
那個小兔崽子不是說我一直跟賢妃齊平,不上進嗎?
我現在可比賢妃強了!
她不能寫書,我能!
德妃光是這麼想著,氣勢上都開始攀升了。
她還反過來安慰賢妃呢:「哎,天分這東西,也不是誰都能有的,姐姐看開一些,也就是了。」
賢妃就覺得德妃這個性格其實也有一點可愛,不怪聖上喜歡她呢,跟一桶清水似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她也沒有嗆聲,順勢又誇獎了德妃幾句,從未來的角度,給德妃畫了個大餅:「妹妹要好好寫呀,將來流傳出去,刊印得多了,朝野民間引為風尚,你可就是本朝花道的開山鼻祖啦!」
開!山!鼻!祖!
這麼一頂高帽砸下來,德妃整個人都熏熏然了。
這邊把話說完,朱皇后和賢妃離開之後,她一個人捧著臉坐在桌前,笑眯眯、美滋滋地對著案上的那瓶紫玉蘭端詳了大半個下午。
心裡邊慷慨激昂地迴蕩著四個大字。
開!山!鼻!祖!
懂不懂這四個字的分量啊!
因為太過於高興的緣故,等阮仁燧下學回去,她都把今早晨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只是矜持地坐在官帽椅上,問兒子:「歲歲,你知道今天下午誰來了嗎?」
阮仁燧哪兒知道誰來了?
倒是看出來阿娘的心情不錯,眉宇間都帶著得意呢。
他想了想,試探著說:「是外祖母進宮來了嗎?」
德妃搖頭。
不是外祖母?
阮仁燧又問:「是阿耶過來了嗎?」
德妃稍有點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覺得兒子可真不開竅!
她搖頭說:「不是。」
那能是誰啊?
阮仁燧猜不出來了。
德妃看他這副榆木疙瘩似的樣子,想一想「開山鼻祖」四個字,也不稀罕跟小孩兒計較了,當下美美地告訴他:「是皇后跟賢妃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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