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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這件事就算是到此為止了。
幾天之後,宮妃們協同皇嗣在鳳儀宮行宴,德妃還在說呢:「早知道會這樣,就不叫你們出去了。小時女官也是,攛掇著孩子出去,把心都玩野了!」
她還是有點心有餘悸。
孩子那么小,要是真的遇上點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大公主坐在賢妃旁邊,卻說:「可是德娘娘,要是我們不出去,他以後還會那麼橫衝直撞的,肯定還會再有人受傷啊!」
朱皇后也說:「禁中有人跟著呢,不會有事的,叫孩子們出去走走看看,長長見識,知曉民情,是好事。」
德妃心想:那是因為兩個孩子都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
大公主就很好奇地問她:「德娘娘,為什麼你的眼睛總是會這樣啊?」
說著,她兩隻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學著德妃慣常的樣子,提著眼皮,往上翻了個白眼。
德妃:「……」
阮仁燧沒忍住,一口酸梅湯噴了出去!
朱皇后:「……」
賢妃有點尷尬地敲了女兒一下:「別做鬼臉!」
說完了又反應過來不太對——這不是說德妃之前就是在做鬼臉嗎?
有心解釋一句吧,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只得頗為尷尬地沉默了。
德妃簡直要氣死了,回去的路上還在說:「她們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讓我難堪!」
阮仁燧知道,這時候阿娘不需要兒子教她做事,只需要有個人理解她的情緒,站在她這邊兒。
親近的人相處起來,有時候需要的不是評說,而是站隊和理解。
他同仇敵愾地附和了德妃:「沒錯兒,她們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讓阿娘你尷尬,真是太過分了!」
德妃就老調重彈,以怨報德,又一次開始雞他:「你要給我爭氣啊,歲歲!」
阮仁燧:「……」
晚上聖上過去,德妃余怒未消,知道聖上喜歡大公主,所以就避開她不提,只說賢妃:「劉姐姐笑話我呢,說我愛做鬼臉……」
「嗯?」聖上就好奇地問她:「所以你做了沒有?」
德妃:「……」
德妃撒著嬌抱怨他:「討厭,你也笑話我!」
兩個人洗漱安置了。
第二天阮仁燧起個大早,往寢殿裡去的時候,德妃還在梳妝。
聖上坐在梳妝檯前,執筆替她勾勒面上的斜紅。
阮仁燧在旁邊瞧了一眼,心說:阿耶畫的比宮人們畫的好。
本來也是嘛,擅長書畫的人,下筆原本就格外地穩當。
這麼短暫地一個功夫,他忽然間想起離宮了的乳母錢氏來了。
也不知錢媽媽近來如何。
她還在畫畫嗎?
宮人們送了早膳過來,也將他從思忖當中喚醒,一家三口坐在一起開始用飯。
阮仁燧吃得比兩個成年人少,很快就結束了,無需德妃示意,便有宮人送了淨手的溫水來。
阮仁燧還沒來得及把手伸進去,就聽大公主的聲音在外邊響起來了,露水一樣,清冽又有精神:「歲歲!歲歲,我來喊你去上學啦!」
德妃就覺得輸了。
趁著聖上不注意,她開始雞自己兒子:「明天早點起,你去喊她!」
阮仁燧:「……」
阮仁燧如實道:「往那邊走繞路啊,阿娘!」
德妃瞪他一眼,強忍著擰他耳朵的衝動:「你能不能上進一點?」
阮仁燧就詫異地看著她,語氣譴責地說:「你進宮都好幾年了,連個貴妃都沒混上,這麼不爭氣,還好意思催我上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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