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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貞娘子:「……」

嘉貞娘子面無表情地反問她:「您覺得呢?」

德妃:「……」

德妃本就慌亂的心裡邊又添了一團亂糟糟的毛線,後知後覺:「我,我是不是得罪過很多人啊……」

嘉貞娘子:樂。

德妃:不樂。

德妃慌死了,眼睛裡又憋出來兩汪淚:「嘉貞姐姐,你一定要幫我啊!」

嘉貞娘子見狀,倒是有點明白聖上為什麼會喜歡德妃了。

她多好懂啊。

就跟一張白紙一樣,心裡邊想什麼,紙上就是什麼顏色,不需要猜,看一眼就知道。

也不失為一種赤誠吧。

嘉貞娘子苦中作樂地這麼想著,而後倒也正經勸慰她:「娘娘有心轉轉性子,這是好事兒,只是卻也不必如此惶惶不可終日。」

「您這個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難道只是從皇長子降生之後才開始得罪人的?從前沒出過什麼大事,現在也只管放寬心吧。」

仇視德妃的人,也只能對外放一點流言,狙擊一下皇長子的前程,再多的,就做不了了。

嘉貞娘子告訴她:「您要做的,其二才是改一改從前的跋扈脾氣。」

德妃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她,殷切求問:「那其一呢?」

嘉貞娘子加重語氣,徐徐道:「是聖意。」

買房最要緊的是地段,地段,地段,這宮裡最要緊的就是聖意,聖意,聖意!

如果聖上真心想庇護一個人,那這個人就大概率可以避過明槍暗箭。

德妃蠢吧?

論出身不如朱皇后,論姻親關係不如賢妃,可這並不妨礙她是宮裡最風光的妃嬪。

許多事情上,譬如說皇商和地方官員入京進獻,都會額外往夏侯府上聊表敬意,這些東西定國公府和承恩公府也會有,只是卻比不過夏侯家。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德妃深得聖愛,縣官不如現管。

再譬如說,德妃有孕之初,聖上便在太后娘娘面前過了明路,讓嘉貞娘子去照顧她,這又何嘗不是態度上的一種彰顯呢。

只要聖上有心,就可以讓他在意的人在宮廷里活得很好。

但是嘉貞娘子也看得很清楚,聖上不是會在大事上糊塗的人,譬如說先前德妃與朱皇后的交鋒上,他沒有偏頗於所愛,今次的事情也是如此。

這是理性的考量,也是帝王的權衡。

他不會無限度地寵愛德妃。

這也就意味著,先前德妃在外朝太常寺和禮部面前對於朱皇后的僭越,在聖上的心裡,是不得宜的行徑。

而這種不合宜正如同一把精巧卻尖銳的鑿子,正緩慢而無聲地消磨著天子對於德妃的愛意。

德妃最應該做的是維持聖上對她的愛,並且竭力將這東西存在的時間拉長,至於別的那些……

說實話,就是可有可無的添頭了。

宮裡邊其實沒什麼好鬥的,只要能讓聖上這個裁判跟你站在同一邊,想輸都難。

嘉貞娘子說的都是金玉良言,德妃也是專心致志、聚精會神地聽了。

嘉貞娘子就見她稍顯侷促地握住皇長子的一隻小手,微微紅著臉,有點苦惱地說:「可是我才剛生完孩子,還不能侍寢呀!」

又眼睛亮晶晶地問嘉貞娘子:「嘉貞姐姐,你說我是繼續採用先前的口口,到時候重溫舊夢好呢,還是口口口口,來一點新奇有趣的體驗?」

嘉貞娘子:「……」

嘉貞娘子猝不及防,聊得好好的,德妃忽然間在這條破路上嫻熟地飆起了車。

她有種忽然間被人打了一榔頭的茫然感:「娘娘,您這說的是……」

德妃訝異道:「你不是說要抓住聖意嗎?我正在跟你討論如何抓住聖意呀!」

嘉貞娘子:「不是……你……我……」

有種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無助感。

最後她只能說:「您自己看著來吧。」轉而出去了。

搞得德妃有點無語,低頭跟兒子說:「嘉貞姐姐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聰明。」

阮仁燧:「……」

阮仁燧心說:唉!

……

朱皇后並沒有明確地降下懿旨,下令禁足德妃,算是給了後者和新生的皇子以體面,德妃也心照不宣,不會主動去違背這禁令。

她覺得事情到此為止了,可實際上,其實並沒有。

崇勛殿裡,朱皇后前腳離開,後邊就有千秋宮的人去傳話:「陛下,太后娘娘說,您今日要是有空的話,倒是可以過去說說話呢。」

聖上就知道,這是為了德妃和皇長子的事情。

他應下了,晚點料理完手頭的事情,便往千秋宮去了。

太后也沒有跟他兜圈子,開門見山地問:「你覺得,德妃是否適宜撫育皇長子呢?」

她提醒聖上:「你現在只有兩個孩子,那是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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