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葉:「???」
什麼時候的事啊!他怎麼不知道啊!
她們分明今天才表白!
啊不對,沈歌好像已經快進到求婚了來著了。
話說這進度是有點快啊,他還沒和沈歌好好談戀愛呢,難道她們以前真的是在談,只是他不知道?
夜葉輕咳一聲,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面對對面三人審視中夾雜著戲謔的目光,他舉手說道:
「那個,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原名棠溪夜,棠溪家的四公子,也是棠溪一案中僅剩的倖存者,男扮女裝潛入喬家軍是為找出陷害棠溪一家的兇手並且報仇的……」
「等等——」
「你說什麼?!」
「什麼……四公子……」
古霜難得的又磕巴了起來,不過這回純粹是被嚇得。
夜葉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天添三人全都石化了,滿腦子迴蕩著他剛剛說的男扮女裝,四公子,公子……
夜小葉是個小郎君?!
這比他是棠溪遺孤來得還要嚇人啊!
沐笙歌在沙盤下的手一直牽著夜葉的手,來來回回地揉捏摩挲,玩得不亦樂乎,看見她們三個的反應,哼了一聲。
「看看你們這沒見識的樣子。」
薛司晨額頭青筋直跳,腦子還沒徹底從夜葉是個小郎君的震驚中走出,轉而將火力對準了沐笙歌。
「那你呢,你又是什麼身份?」
沐笙歌清了清嗓,好整以暇地開口,「我嘛,也就是平平無奇北沐皇太女,去年在東宮待得無聊,所以出來走走,遇到了我命中注定的鳳少君阿葉……」
薛司晨連忙打斷:「停,你可以不用說了。」
天添笑得很是牽強:「平平無奇……皇太女?」
古霜:「……離譜。」
天添驟然奮起:「沈小五!你看看你做的事,都已經是霜兒會說離譜的程度了!」
誰敢信啊,堂堂北沐皇太女,居然會在南離喬家軍當個斥候,關鍵是還真讓她給當上了。
薛司晨無力地坐下,神情恍惚,「所以那次你跟我說『不如把帳撕了重做』,是來真的啊……」
沐笙歌空出來的那隻手敲了敲桌檐,「我雖然不怎麼愛管事,但往戶部里塞個人還是好使的,你想去嗎?」
薛司晨:「……」
「北沐的戶部?」
沐笙歌一副『不然呢』的神情,輕笑著說道:「南離要完了。」
薛司晨:「…………」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南離是真的要完啊!
也是,離皇發瘋之後,天添帶著她站隊棠溪遺孤的時候,姨母薛望還是想出手阻攔一下的,卻被薛母給攔住了,想來也是看出了離皇的不靠譜,想要另謀一條出路。
就是這齣路和她想得偏差也太大了,直接搭上北沐皇太女了啊!
「話說,現場的名劍含量是不是太高了啊。」
夜葉注意到薛司晨思考時總是不斷拔.出個頭又收回劍鞘的骨藍荊,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爻殺劍,以及沐笙歌隨手一放的鳳天劍。
名劍第九,第六,第二,都在這了。
天添誒嘿一聲,不知從哪又掏出來一把長劍。
薛司晨震驚了:「這不是離皇的坤陽劍嗎,怎麼在你手裡。」
「我混戰的時候撿的,好歹是名劍第一啊!」天添將劍拔出來好一番欣賞。
古霜聳了聳肩:「你又不用劍。」
「那怎麼了,我稀罕稀罕不行啊,這劍落離皇手上真是可惜了,她只會發瘋。」
「嗯?說起來離昕怎麼處置啊。」
總算有人將精力放在了正事之上,正巧,蘇棋來尋自家殿下詢問相關事宜,徑直走了進來。
「殿下,路將軍已經……」
夜葉目光落在一身輕鎧的蘇棋身上,只覺得她看起來有些熟悉,耳邊聲音起起落落,他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隨著腦中記憶的浮現,一雙漆黑瞳眸緩緩睜大。
「哐當——」
夜葉猛地起身,動作大得掀翻了身後的椅子,沐笙歌也跟著起身,詫異地看了過去,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面露疑惑。
「阿葉怎麼了?是蘇棋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這個名字的夜葉更加確認了,只見他抬手指著蘇棋,聲音尖銳。
「你你你……你不是尋芳樓的那個……」
蘇棋啊!在尋芳樓拿紅寶石包場的那個蘇少主的護衛啊!
等等,如果眼前的蘇棋就是當初的那個護衛的話,那所謂的瀧越島蘇少主豈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