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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與狼狽地栽在泥潭中,既震驚於對方竟然能發現自己,又憤怒於他的兇悍莽撞。

倒吸一口涼氣的魂與咬牙道:「你竟敢對我出手!」

夜葉冷嗤一聲,鋒利的眸光落在她翻開的衣領處,內側隱約可以看出,是一隻用銀色絲線所繡成的雌獅團紋。

蕭家圖騰。

「果然是蕭沉柝的人。」夜葉垂眸盯著地上的魂與,音若淬霜。

魂與一手護在斷腿之前,一手做防備狀,眼神狠毒,放著狠話:「知道你還敢挑釁我,待我稟報少主,定要將你大卸八塊!」

「挑釁?」處於樹蔭下的夜葉微微抬眸,看向不遠處漸漸騷亂的人群,「怎麼,你還指望有人給你做主不成?」

魂與同樣注意到了林中往來的護衛,心下陡然間升起了幾分不安。

「你做了什麼?!」

夜葉趁她說話間,手指輕彈,將一顆藥丸送入了她的嗓中。

藥丸入口即化,化作汁液,滲入喉中。

察覺出有東西入口的那刻,魂與神色一變,連咳帶嘔,依舊未能將其吐出。

緊接著,她便覺得肺腑間傳來了難以言喻的痛楚,好似烈火灼燒,將胸腔中的空氣都燃燒殆盡,窒息感湧上喉頭,利刃穿過脖頸。

「你給我咳……吃的什麼咳咳……」

夜葉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輕捻指尖,幽幽道:「總之,這回可不是山楂丸了。」

「啊——」

夜葉冷眼看著疼得在地上打滾的人,走近幾分,陰影落於魂與頭頂,疼得滿頭大汗的她忍不住向後退去。

「你……」

夜葉踩在她的斷腿之上,微微俯下身。

「沒有人會給你做主,蕭沉柝很快會自顧不暇,所以現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明白了嗎?」

強烈的窒息感過後,烈火像是蔓延至四肢百骸,疼痛漸漸擴散,魂與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眼睛卻依舊如淬了毒一般,斷斷續續地說道。

「怎麼……可能,少主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夜葉察覺出她欲要咬舌,眼疾手快地卸掉了她的下頷,手法乾脆利落。

魂與痛苦地閉上了眼,蜷起身子,五指狠狠扣入泥中,喘息不勻。

遠處趕往救駕的人群逐漸增多,夜葉將地上的魂與拖到更深的僻靜處,直接問道。

「棠溪雁的血書,在哪?」

聽到棠溪雁這個名字,正忍受著噬心之痛的魂與忽然笑出了聲,模糊的嗓音間帶著幾分血腥氣。

夜葉想要聽她的回答,只能將她的下頷裝回去,卻不忘威脅。

「我的動作不會比你咬舌更慢,你若想再疼一點,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魂與是蕭家暗衛出身,忍痛的能力是經過訓練的,如果僅僅是卸掉下頷,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可更糟糕的是那顆毒丸。

身體裡仿佛擠入發狂的獸群,在火場中廝殺,撕扯之間將經脈血管都一根根咬碎,連帶著血液都在體內炸開。

魂與咽下一口血沫,咬緊了後槽牙。

「你是……棠溪遺孤,還是……北沐……皇太女……」

這段時間來查棠溪雁血書的,除了中軍舊部,便是北沐東宮,魂與此刻無比想知道,她到底栽在了誰手裡。

夜葉手上動作一頓,眼底划過不明意味的暗芒。

眼前之人懷疑他是棠溪遺孤尚且有情可原,可為什麼還會懷疑北沐皇太女,懷疑沈歌?

莫非……

夜葉霎那間回想起他對付喬洛時頻頻被搶先出手,以及有人在背後抹消他與中軍舊部聯繫痕跡的事。

前者他至今沒找到是誰,後者他原本還以為是凌師叔乾的,只不過一時被耽誤了沒能向他求證。

現在看來,倒是可能另有其人。

但……

他也沒對沈歌說過棠溪家的事啊!

真的會是她做的嗎?

夜葉迫切地想要知道北沐皇太女究竟做了什麼,居然讓眼前的人聽到棠溪雁血書後將她與棠溪遺孤相提並論,但他又不能直接發問。

一旦他問了,就相當於直接承認他棠溪遺孤的身份。

夜葉抬手扼住她的脖頸,「你管我是誰,我問你,血書在哪!」

魂與再也忍不下去,噴出大口的鮮血,卻依舊不肯鬆口。

「我不……知道……」她冷笑著:「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夜葉沒想到她竟然忠心到如此地步,直到生生疼到昏死過去,也沒說出棠溪雁血書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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