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攤之處,氣氛驟冷,而距茶攤之外十米處的小巷子裡,六位和蘇棋一樣頂著著雙耳髮髻的青衣女子正躲在此處,如同疊貓貓一般將頭探出牆體,或震驚或愕然或呆滯地看著夜葉兩人的方向。
貓貓頭最上方,正是目光驚悚中透著一絲習慣的蘇棋。
殿下和那位阿葉還真是……姐妹情深啊!
「那人是誰?他怎麼有資格給殿下剝荔枝的!」位於最下面的那顆貓貓頭一臉氣憤。
「不是,這是關鍵嗎!殿下還親自餵他啊!」第二貓貓頭抓住了一絲重點。
「啊啊啊,可惡,他居然還吃了,他怎麼敢吃的,殿下賞他的荔枝,他不應該拿回家供起來嗎!」第三貓貓頭眼中冒著妒火。
「就是就是。」第四貓貓頭簡單附和了下。
「你們有沒有覺得,殿下笑得有點不值錢的樣子啊。」第五貓貓頭撓了撓頭,有些猶疑地說道。
緊接著,她就遭到了除蘇棋外所有人的下意識反對。
「閉嘴!」
這重疊在一起的四道聲音動靜屬實不小,最上方的蘇棋一拳砸到第五貓貓頭腦袋上,她猝不及防之下腦袋猛地向下一墜,下巴便砸在了第四貓貓頭上,緊接著她的腦袋也向下一墜,就這樣循環下去,蘇棋一拳頭,砸得另外五人都哎呦出聲。
「都小點聲,是想把人都招過來嗎!」蘇棋壓低了聲音呵斥道。
茶攤處,察覺出身後嘈雜聲音中異動的夜葉回頭望去,六個貓貓頭警惕性尚存,連忙縮了回去,藏在了隱秘的小巷子裡。
「呼,好險,差點被發現了!」
「就是就是。」
夜葉收回沒有發現異樣的視線,繼而落在沐笙歌腳下的那個香囊之上,如星光一般璀璨的墨瞳間閃過了一絲深意。
「阿葉?」沐笙歌一手覆蓋在了他纖細卻不瘦弱的手腕上,輕聲喚道。
夜葉抬起頭來看向二樓軒窗處的公子,嘆了口氣。
唉,少女長大了,會惹桃花了。
他轉頭看向沐笙歌,輕聲詢問道:「沒事,我幫你解決?」
她一個單純無辜的少女,哪裡應付得來這樣的事,這個時候,他自然要出面幫他!
沐笙歌自然無有不可,逆光而坐的她淺笑著點了點頭。
少女穠麗的面容被鍍上一層柔和的暖光,笑起來的時候如罌粟花瓣一般,輕易便能蠱惑人心,不僅僅是二樓軒窗處的白衣公子,更有與她朝夕相處的夜葉。
夜葉心底此刻憑空燃燒著一股不知因何而來的火焰,灼燒著他的情緒。
他將手中那顆荔枝剝好之後擦了擦手,繼而右手在空中一揚,隨著鏘的一聲,他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
環首刀一出,周圍原本看熱鬧的那些人紛紛退遠了些。
只見夜葉用刀尖挑起少女腳下香囊的掛繩,刀尖的方向,對準了二樓的軒窗,揚聲道:
「公子是想要這個?」
白衣公子抿了抿唇,眉眼已不復剛剛的羞澀柔情,眉心微蹙間,添了絲弱柳扶風的滋味。
夜葉卻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心想:要香囊可以,要沈歌?
做夢!
他用了半年的時間才讓她忘了那個小郎君,日日與自己沉浸在武學的美妙之中,此番怎麼會容這麼一個不知姓甚名誰的公子在他面前奪走她。
夜葉手腕翻轉,原本香囊的掛繩懸於刀背之上,可轉眼間便變成了刀刃朝上,號稱削鐵如泥的刀鋒輕易割斷了掛繩,香囊再次墜落。
二樓窗邊,白衣公子咬了咬下唇,欲伸手阻攔,奈何距離太遠,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香囊的掛繩割斷,卻無任何辦法。
「我這妹妹不善言辭,有些話我便替她說了,生正逢時,此番年紀正是建功立業之際,豈能耽溺於溫柔小意,這枚香囊,還是公子自己派人下來取吧。」
夜葉動作乾淨利索,拒絕的話語也絲毫不拖泥帶水,他收刀入鞘,拉起一旁的沐笙歌轉身便走,還不忘拿好他給她剝的荔枝。
小巷子後面,六顆貓貓頭情景再現,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已然驚到說不出話來。
直到再也看不見兩人的背影,一人才堪堪開口:「我剛剛聽到了什麼?那個人說,殿下……不善言辭?」
那朔都之中被氣得吐血的那些人都是誰?
「不,我覺得重點是那個向殿下拋香囊的人居然還完好無損。」
以往朔都中勇於向皇太女殿下示愛的不要太多,可沒一個是沒被氣哭的,畢竟混世魔王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啊!
「建什麼功立什麼業!殿下還需要建功?將來整個北沐都得是殿下的,殿下現在需要的是成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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