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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爹就因為小妹不在家不開心,這下又觸到他霉頭了。

小妹,以墨妹妹已經救不了為兄了,你快回來給哥哥收屍啊!

「以墨妹妹,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哈,爹你既然不願意去參宴就不去了,娘那邊我幫你搞定!」

沐歡跑得飛快,這要是再待下去,他怕不是要抄經抄到手抽筋啊!

見他落荒而逃,路以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美人榻上的沈憐世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看,他哪裡有半點皇長子的樣子。」

路以墨熟稔地坐了下來,拿過案几上的紫砂壺,倒了杯茶遞過去,溫聲道:「這是在叔父面前他才這樣,在外面他可是端得很,仙修不成,道骨倒是有幾分。」

沈憐世低笑了聲,「你倒是會誇人。」

路以墨揚了揚眉,漸漸將話題拉入正軌。

「叔父是身體不適才不去宮宴的?」

沈憐世沒有說話,淺淺啜了口茶,拇指摩挲著瑩白的骨瓷杯,目光略過袖口處露出的手腕上。

一道明晃晃的黑線從寬闊的衣袖中蔓延而出,尾端散成尖刺般的形狀,像是什麼不祥的徵兆一般。

路以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輕車熟路地把上了他的脈,淺笑著說道:「叔父是想考考我,看我從阿爹那兒學到了多少?」

沈憐世眉頭輕挑,沒有說話,等著她把脈後的結果。

「沉澀如沙,觸之灼燙,六部脈象矛盾,陰陽氣血乖離,叔父,下回的刺絡放血,您可不能再逃了。」

路以墨不想說得太沉重,語帶調侃,「不然阿爹非得親自來抓你。」

沈憐世收回手腕,抬手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倒是慣會拿你爹來管我。」

路以墨笑道:「誰讓阿爹的話管用呢,叔父也不要多慮啦,萬花島的神醫那麼多,總會有辦法解這蠱毒的。」

叔父待她好,她自然報之以瓊瑤,這些年她尋了那麼多萬花島的人,可不單單是為了自己保命。

「我不是因為這個。」

血吟蠱毒反噬已有二十餘載,沈憐世早已習慣,何曾會因為這個鬧脾氣。

「那就是為了小笙歌?」路以墨語調微揚。

沈憐世幽幽嘆了口氣,神色悵惘。

「她在東宮留了封信便跑出去了,對外聲稱身體抱恙不出門,我派蘇棋去尋,誰知竟連蘇棋也丟了。」

路以墨揚了揚眉,心下暗嘆,這是那個一身反骨的少女能幹出來的事。

「這和上次你帶她出去不一樣,我對她了無音訊,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都怪沐璇,將我的歌兒氣走了,這要是出點什麼事,我非跟她拼命不可。」

這口黑鍋女帝陛下背得冤枉,路以墨忙勸慰道:「叔父不必如此擔心,小笙歌的本事你我都知道,她不過出去散散心,不會有事的。」

沈憐世右手輕撫胸口,「我怎能不擔心,我就這兩個孩子,歡歡從小到大錦衣玉食,身體康健,鬧著不嫁人,非要修仙便也罷了。」

「但歌兒不一樣,她從小便替我受了罪,那麼多御醫都說她活不長,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肉靈芝,卻也不能讓她完全康復,眼睛至今夜裡看不見東西。」

心疼得不行的沈憐世眼中不自覺升起了些許水霧,聲音也低了下來。

「她性子倔,當年知道那件事後便與我生疏了,如今還不聲不響地跑了出去,這麼久都不回來,可見是厭了我這個爹爹了。」

帶著女帝任務來的路以墨忙說道:「怎麼會,她畢竟是你的親女兒啊,只是叔父你將她看得太嚴,這未必是件好事。」

密不透風的關懷將她緊緊包裹,一切世俗的欲望都被滿足,但是,她又清楚地明白,那是彌補。

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出去走走,不是什麼壞事,蘇棋在她身邊,前段時間還動用了瀧越島的身份,說句實話,叔父擔心的不應該是她,而是即將被她禍害的那些人。」

沈憐世:「……」

雖然很想反駁,但想想這些年歌兒在朔都里的光輝傑作,著實是……

「唉,罷了,她也十六了,出去歷練歷練也好,只是若有她的消息傳來,可務必要告訴我,不管好與不好,萬不可瞞著我。」

路以墨忙點頭:「那是自然。」

「叔父,您看外面宮宴也快散了,我知道您不耐煩見那些大臣和後宮君卿,但我爹娘你總是要見見的吧?」

開解了沈憐世的情緒,路以墨終於可以將自己的來意說說了。

「我爹前幾天就在家念叨著說好久沒見叔父了,今天可是除夕,不然在這鳳茗宮擺個小家宴如何?」

沈憐世:「最近忙著內廷司的事,是許久沒和大哥見面了。」

路以墨趁熱打鐵,「我爹就等著見叔父了,不過叔父也知道,我爹在哪,我娘就跟到哪,她畢竟是定國妃,不好進後宮,但有陛下陪著就不一樣了啊,要不,小家宴上順便再加個陛下怎麼樣?」

沈憐世輕飄飄地朝她看了過來,「合著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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