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添:「呦,可把你厲害壞了,來給我也看看。」
沐笙歌故作高深地一番沉吟,嘆息道:「我看你印堂發黑,像是要有血光之災啊。」
天添:「!!!」
她就知道沈小五不靠譜。
「我還看三妹印堂發黑呢,你怎麼不說他有血光之災!」
夜葉:「?」
被撩得七葷八素的他才剛恢復鎮定,又陷入濃濃的迷茫之中,怎麼就印堂發黑了?
天添趁機使壞往他額頭抹了把灰,哈哈大笑起來,「看,黑了不是!」
夜葉:「……」
*
午飯時的鬧劇誰也沒當回事。
可誰知,下午的馬球訓練場上,夜葉所騎的那匹馬肚帶突然斷了,導致馬兒受驚,夜葉被摔了個結實。
墜馬的傷害尤其危險,在地上翻滾一圈的夜葉感到了一陣鑽心的疼,眼裡很快沁出淚來。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訓練暫停,一大堆人下馬圍了過來,薛校尉擰眉問道:「夜葉你怎麼樣?」
夜葉努力將生理性的淚水憋回去,搖頭說道:「沒事,我躺會兒……就好。」
這點傷比起墜崖那次輕多了,夜葉並不覺得有什麼。
天添卻急得要命,「什麼沒事,看看你的臉色,我死三天都沒你這麼白!」
薛司晨也破天荒地沒有懟她,沉聲說道:「校尉,還是趕緊送他去治傷吧!」
夜葉覺得她們有點小題大做,哪就那麼嚴重了,將擔架抬過來的時間都夠他自愈了的。
「我真沒事,天姐你別這樣,我一會兒就好了。」
天添自責得很,恨不得摔下馬的是她自己。
「我中午就不該說什麼血光之災,是我不好,沈歌知道後定要打我了。」
夜葉無奈道:「不是,這點小事告訴她幹嘛啊,我真的沒大事。」
馬球訓練是她們騎兵該有的訓練,沈歌是斥候,下午都是去斥候隊伍訓練的,所以此刻並不在。
苗蓉和古霜很快將擔架抬了過來,夜葉真心覺得沒必要,正想要自己站起來走兩步給她們看看,卻不想腹間涌動起一陣怪異的感覺,讓他一時手腳無力,剛坐起一半又重新跌了回去。
天添咬了咬牙,「還說沒事,你看看你都虛成什麼樣了,我抬你去找凌公子!」
要不是怕再傷了他,以天添的力氣早扛起他就走了,哪還會等擔架,現在的她看夜葉臉色如此慘白,與古霜抬起擔架便走。
「我……」
夜葉還想說自己沒事,可腰骶部的酸脹和胸口的沉悶卻讓他說不出話來。
剛剛墜馬時的鑽心疼痛早已沒了,他現在覺得好像另外有什麼可怕的事發生了,他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馬球訓練場離傷兵營不遠,凌霄正愁該怎麼在數萬喬家軍中找人,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個時辰,人就送上門來了。
「凌公子,凌公子救命啊凌公子!」
天添的大嗓門成功吵到了凌霄,他走出百草堂的時候面色極為沉鬱。
凌霄:「又怎麼了啊!」
天添哭喪張臉,哽咽道:「夜葉他從馬上摔下來了,您快給看看吧!」
凌霄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擔架上的虛弱少年,眼眸驟然一縮,讓出進門的路,疾聲說道:「快抬進來!」
夜葉急得不行,身體的不適讓他額頭冒了虛汗,嗓音都跟著啞了不少,「不用……我……」
「不用什麼不用,你給老實躺著!」
天添強硬地將人按在床上,凌霄坐在一旁扣住他的手腕,神色端凝。
完了,夜葉心下吶喊著。
他的征途難道就要在今天夭折嗎,被發現後,他肯定會被趕出喬家軍,甚至會被抓起來逼問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的吧!
「凌公子怎麼樣啊,我三妹有沒有事啊,您醫術那麼高,肯定能治好他的對吧。」
凌霄對上夜葉那雙烏黑的瞳眸,默不作聲地鬆了口氣,嗓音間帶了股玩味,反問道:「三妹?」
夜葉心底漫過一片涼意。
他肯定發現了啊!
「對啊,夜葉是我們結拜過的好姐妹,我今天中午就不該開玩笑說他有血光之災,我錯了,您一定要治好他,只要能治好他,讓我做什麼都行。」
凌霄:「這可是你說的。」
天添點頭如搗蒜:「嗯嗯嗯。」
凌霄抬了抬下頷,毫不客氣地吩咐道:「行,那先出去給我把門前那一片雜草都拔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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