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是給喬洛準備的玄陰粉,藥效陰險毒辣,不光有瀉藥的作用,它還會在一定時間內化解她的內力,使其手腳變得酸軟,全身都使不上力氣。
另一份,則是相對來說平和許多的迷魂散。
夜葉想要故技重施,借美人計暗中下藥,打定主意的他裝作驚慌失措的模樣撞上了她,白皙的小臂刻意划過少女鋒利的指甲。
沐笙歌絲毫未想到他會如此,儘管及時收手了,卻有些避之不及,眼看著少年手腕處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嘶。」
吃痛的夜葉周身氣息一時間變得乖軟許多,黑泠泠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含怨看向了她。
沐笙歌:「!!!」
怎麼打不過還碰瓷!
原來你是這樣的夜小葉!
那傷口並不深,血很快止住,夜葉的白皙小臂上殘留著些許紅痕,凝結的血珠掛在上面,添了幾分別樣的韻味。
夜葉心下嘆息,他的超能力似乎從來都沒用在正途上過。
都用來逼眼淚了。
沐笙歌語氣依舊惡劣,卻比剛剛輕了幾分:「是小郎君先動的手吧,怎麼你還委屈上了?」
夜葉睫羽低垂,溫軟的嗓音染上了些許埋怨。
「明明是姑娘先抓著我不放,剛剛還要掀我的面紗,我不過是一時情急,姑娘竟還如此不依不饒。」
燭光在沐笙歌的眼底晃動著,深處映著少年額心那抹比焰火還要明艷的硃砂,她的目光忽而變得濃沉許多。
她笑了一聲,「照你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了?」
夜葉沉默不語。
他雖是以一種低伏的姿勢半跪在腳踏之上,脊背卻異常挺拔。
眸光里的水霧摻著一絲堅韌,像是不甘認命的金絲雀,那股子可憐勁兒越發惹人憐惜。
沐笙歌也不知怎麼了,在看到這個眼神之後,心尖驀然一酸,湧起了大片的心疼,和一絲從來沒出現過的愧疚。
她是不是玩過了?
少女的束縛於不知不覺間鬆開,見她神思有些許恍惚,夜葉眼底快速地划過一縷暗光,借著起身的動作將左手間的粉末抖落在酒杯里。
沐笙歌:「……」
即便他擋住了她的視線,但粉末落下時也會有微小的聲音。
一般人或許聽不到,但她能聽不到?
沐笙歌瞬間就收起了那絲愧疚,嘴角微微扯動。
她是失了智嗎,阿葉又不是真的倌伎,怎麼會真的有那種身處風月卻又掙扎泥潭的無力感。
他分明是裝的啊!
還趁機給她下藥,哼哼。
少女頭頂上又冒出了看不見的惡魔角,她從榻上坐起,抖落衣袖,淺金的波紋流蕩開來,朝夜葉微微招手。
「來我身邊坐。」
一秒的猶豫過後,夜葉聽話地過去了。
然而不同於剛剛被半強迫的姿勢,此刻讓他穿著這身華麗又暴露的衣裙規矩地坐在少女眼底,不得一絲躲藏,隨著時間的流逝,剛還遊刃有餘的少年無端有些侷促起來。
她的視線侵略感太重了,讓他有些沒底,舞裙下的雙腿僵硬地併攏著。
沐笙歌哼笑一聲。
身為女子卻裝小郎君,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天衣無縫,看吧,這不就露出破綻了。
要是真的小郎君怎麼會連坐都不會坐。
沐笙歌居心不良地湊過去,伸出罪惡的右手,裝作朝他裙底探去的模樣,同時左手曖.昧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夜葉眼眸一縮,恍若觸電一般彈開,迅速起身退後兩步,耳廓上泛起了一片紅色。
「你……你做什麼!」
沐笙歌的目光穿透他的偽裝,輕易捕捉到他的慌張,繼而從心底蔓延起一陣愉悅,逐漸擴散至了眼角眉梢。
果然,小郎君伺候恩客的玩意兒阿葉沒有,要不然怎麼反應如此激烈呢。
「我可是你的客人,驗驗貨難道不正常,小郎君躲什麼啊?」
沐笙歌學足了風流紈絝的模樣,眼底落盡細碎的光影,語氣更是輕佻到了極致。
夜葉聲音都顫抖起來,「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沐笙歌笑了起來,「那小郎君打算怎麼伺候你的客人啊?」
夜葉:「……」
這個問題,有那麼些許的超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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