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推杯換盞,林栗發現男主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圍了一堆女人,大概是看到他帶了女伴,各自都覺得自己有了機會,自然不留餘力接近。
不過男主好像來者不拒,在逢場作戲這方面,男人都是天賦異稟。
「為了那個女人,傅哥哥竟然不惜以此來搪塞我。」
身邊冷不丁響起一道聲音,林栗一回頭就看到女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身邊,明艷的面容透著一絲憤怒,五指也握緊了高腳杯。
林栗欲言又止,「其實……董事長還是很喜歡霍小姐的,今天還在總裁面前提及婚事,只是最近分公司出現了些問題,所以總裁沒有心情去想這些事情。」
霍伊心冷眼一瞥,「那這些女人怎麼解釋?」
「……」
有點不知道怎麼圓,林栗只能皺皺眉,「總裁和董事長起了爭執,所以才會這樣,至於那個白小姐,也是總裁為了氣董事長才出現的,傅總一向不近女色,又怎麼會看上這些女人,總裁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霍小姐才會不貪圖那些外物,其他人都是圖他的錢而已。」
聽到她的話,霍伊心沉默了下來,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傅哥哥那麼聰明,不可能不會知道這些女人所圖什麼,只有她才是一心一意愛他這個人。
可她就是看不慣這些鶯鶯燕燕圍在傅哥哥身邊。
「你說傅哥哥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淡?」她不甘的盯著人群中最矚目的男人。
林栗眨眨眼,「大概總裁是想反抗董事長的操控,您知道的,總裁向來有自己的想法,怎麼會甘心被包辦婚姻。」
「可我們是,我是愛他的,這怎麼能算包辦婚姻!」霍伊心死死的握住高腳杯。
林栗輕咳一聲,「男人的心誰知道呢,要不您冷落總裁一段時間,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她盡力了,男主這個腦殘,居然還有那麼多人喜歡,圖什麼呢?女二好好發展公司,以後錢也不比男主少啊。
霍伊心抿了口酒,仿佛覺得現在只能如此,隨後又看了眼林栗,「我的話一直有效。」
林栗保持微笑,要是女二不破產,她分分鐘跳槽,可是沒辦法,她總不能跟著一起違法犯罪。
這年頭想找個正規又大方的老闆,就和大海撈針一樣,難上加難。
大廳里的人逐漸疏散去了房間,這時壽宴也已經開始,原主認識的人多,正叫她一起去吃點,不等林栗答應,就收到了一條消息。
男主讓她把傅正年帶來的酒拿過去。
她現在更想把那瓶酒砸這腦殘頭上,牛馬還要吃草才能幹活呢。
這瓶酒沒有牌子,不過往往這種才更貴,因為通常都是從私人酒莊出來的。
等她拿著酒敲響房門後,一推門就看到房間裡坐滿了一桌人,壽星當然坐主位,旁邊坐著男主,而另一邊則坐著反派,其他人都是業內大佬。
看到這些人的第一眼,她腦子裡就冒出一件事,以後總歸是要辭職的,說不定裡面就有她的老闆。
「總裁,您的酒。」
房間裡說話聲不大,她經車熟路打開酒蓋,然後倒進分酒器,見腦殘男沒有說話,她則順便給主位倒了杯,畢竟這瓶酒本就是傅正年送人家的。
「你爺爺最近身體怎麼樣?好久沒看到他了。」夏松年笑盈盈看向旁邊的人。
傅夜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爺爺腿腳不便,所以沒有親自過來,這是他特意讓人在酒莊帶回來的,知道夏伯伯好這口。」
夏松年笑著點頭,「還是老朋友記得這把老骨頭。」
有些事情不是員工可以聽得,林栗也沒有逗留,很快就走出了房間。
不過她不敢走太遠,萬一男主和反派掀桌子,還需要她喊保鏢過來救場。
「你和小顧也都是年輕人,眼光也比我們這種老骨頭長遠,如果把路都堵死了,其他人也都不輕鬆。」夏松年意味不明的看向二人。
其他人也都默不作聲,傅夜和顧澤鬧得太不愉快,嚴重干擾了市場正常運行,他們是出氣了,這讓其他人怎麼辦。
祁樾默默喝著酒,目光卻不自覺落在門口,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林栗不討好傅夜這種鑽石王老五,反而暗戀自己的助理?
現在傅夜讓他給一個交代,他拿什麼交代?棒打鴛鴦?
「今天就當給我一個面子,大家握手言和,當然,你們要是不給我這把老骨頭面子,也就當我沒有說過。」夏松年神色如常。
傅夜坐在那沒有動靜,包廂氛圍略顯僵硬,其他人齊刷刷看向顧澤,期待他能夠退一步,畢竟最近他確實截了傅氏的單子。
顧澤沒有說話,只是輕舉面前酒杯,淺淺喝了口。
眾人又齊齊看向傅夜,後者低垂著眼帘,就在包廂氛圍越來越僵持時,還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狀,眾人都鬆了口氣。
顧澤抬手看了眼腕錶,「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林栗一直看著時間,心想這兩個人能裝多久,直到房門被打開,顧澤就從裡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