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闕體貼地將門關上,還有空補上一句:「這兩天你也累了,今晚安心休息。」
話音落下,一門之隔的氣氛陡然沉了下去。
係統欠嗖嗖地飛出來,小聲打小報告:【別逗他了,他快要哭了~】
它這個大內總管真是越來越稱職了。
司鶴穿好衣服出來時,秦闕已經躺到了床上。
他渾身僵硬地躺下,餘光中身旁的人呼吸綿長。
心思雜亂,怎麼都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他長舒一口氣,閉上眼睛,決定將煩惱留給明天。
秦闕一夜好眠,醒來的時候,懷裡多了個熱烘烘的暖爐。
司鶴碎發凌亂的腦袋埋在她的肩膀上,整個人如同樹袋熊一般纏著她,偏偏力道不重,也沒怎麼壓著她。
她將身上的手臂和腿推回去,下了床。
司鶴沒醒,半張臉頰陷進枕頭裡,臉蛋上的軟肉被擠壓變形,清麗的眉眼閉著,配上亂蓬蓬的碎發,看著哪有半點年近三十的樣子,說是大學生都有人信。
帶上房門出去,秦闕再見到那張臉時,兩人又換了回來。
司縛很黏人。
為了不讓他太黏人,秦闕只能剝奪他夜裡睡覺的權利,這樣白天她就能安心出去殺喪屍了。
車隊裡眾人對於兩人的關係心知肚明,但沒人亂說話。
在她們看來,她們的指揮配天仙都綽綽有餘。司教授長得跟天仙差不多,雖然年紀大了點,但表面上看很顯年輕,而且又是個搞文職的,剛好適合做指揮的賢內助。
打打殺殺、追追躲躲的日子枯燥又沉重,許多人就靠著看八卦打發時間了。
車隊裡也不知秦闕和司教授這一對,年輕人嘛,共同經歷過熱血澎湃的戰鬥後是很容易產生感情的。只要不鬧得過分,各小隊的隊長也不會去干涉。
車隊就這樣從首都基地出發,將首都範圍內的喪屍清理了一遍,就開始南下。
越往南,氣溫反而越低。
「全球都在變冷,南方的情況相對來說還好一點,北方現在氣溫跟末日前的冬天差不多了。
由於不能恢複全面供暖,首都基地每天凍死的人數都在增加。
另外,首都基地的專家預測,海面上有三股寒潮已經逼近大陸,屆時氣溫會在短時間內降到零下七十攝氏度以下,一切室外活動必須停止。」
魏書面色凝重地進來匯報。
秦闕手指敲擊桌面,發出「篤、篤」的聲響。
她在思考。
氣溫再降下去,這天寒地凍的,沒等凍死喪屍,人就先被凍死了。
歷經喪屍潮攻擊和暴雨之後,全球無數個小型基地都被整合到了最近的大型基地中。
大型基地基本都有能力為倖存者提供區域性的供暖,然而她們這支車隊總不能一直龜縮在基地里。
司鶴說,以藍星的條件還不足以凍死喪屍,最多冰封,等氣溫回升了喪屍就會複蘇。
秦闕喊來小分隊的隊長們,重新制定了後面的行動路線。
改變路線的第二天下午,她就收到消息,說前面有一處天然溫泉。
溫泉在山上,周圍搭建了一些古色古香的低矮建築,還能看得出和平年代裡熱鬧繁華的影子。
山上喪屍不多,車隊很快清理完畢,司縛也帶著人測完了水質。
「可以使用,但不能飲用。」他說。
秦闕便安排了兩支下山取水的小隊,將車隊暫時駐紮在溫泉周邊。
其餘人手也都沒歇著,壘冰屋、挖蟻穴、預製食物、拆家……
秦闕力氣大,選了拆家。
古風建築用材多為木頭,哪怕山上的溫度略高,木頭也被凍得梆硬,跟石頭差不多了。
她卻扛著一柄大斧頭拆得風風火火,周圍三米都沒人敢靠近,生怕被濺出來的碎石、木屑暗傷。
天色漸晚,眾人一直忙到最後一絲天光消失才停下。
大家分批泡溫泉舒緩。
秦闕等到人都泡完了才去,選了個小池子,脫了衣服泡進去。
系統默默出來看守,如果有不該出現的人靠近,它就會用心聲提醒。
不過一般情況下也用不著它,以秦闕的五感,有人走近她自己就會第一時間察覺。
她閉上眼睛,身體都被溫熱的泉水包裹,酸脹的肌肉立即得到療愈,她雙手搭在岸邊,舒服地喟嘆一聲。
在她感受溫泉水的流速時,忽然有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帶著一種溫柔的意味。
秦闕睜開眼睛,頭扭到一半,那隻手就向上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看我,感受我就好。」
刻意放輕的聲音模糊了音色的差異,以至於連她一時間都分辨不出來的到底是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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