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地方睡了,秦指揮可以收留我嗎?」
零下幾度的夜晚,他就這樣穿著單薄貼身的衣服往秦闕身邊湊。
秦闕掀開被子一把裹住他,帶著人倒到床上,閉上眼睛:「可以,睡覺。」
為今夜做足了準備的司縛:「……」
他在被子裡拱啊拱,胸口的扣子都開了,熱乎乎的胸膛緊緊貼著秦闕的手臂。
他將腦袋湊到她肩頭,雙手包住她的手,捏了兩下見她沒反應,又不死心地將手摁到自己小腹的位置。
他微微吸氣,凹出更緊實的腹肌。
「我睡不著,你睡了嗎?」說話的時候,嘴巴幾乎貼到了秦闕耳朵上。
秦闕忍無可忍,直接握住他右手的手腕,一翻身坐到他腰上。
司縛毫不反抗,眼中甚至有興奮的光芒,無意識地舔了舔唇角。
秦闕一隻手握住他兩隻手的手腕,壓到頭頂,俯身親吻他的眼睛和唇。
雙臂高舉,男人被迫隆起腰腹。
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屋裡,在牆壁上印下交疊的剪影。
影影綽綽,若即若離,輕聲細語,嗚嗚咽咽。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短髮中穿梭,輕輕地抓一把,穩住晃動的影子。
秦闕「嘶」了一聲,抬起頭來:「別把我薅禿了。」
司縛臉色漲紅地瞪了她一眼,蜷起手指,捧起她的臉頰。
眼波流轉,眸光似水。
秦闕的手繼續往下。
「等等!」司縛忽然抓住那隻扯開繩結的手,聲音沙啞道:「我、我是誰?!」
秦闕親了親他的唇角:「在我的床上問這種話,你把我當傻子了?」
「你不傻,就是…壞得很!」他嘀咕了句。
秦闕失笑,拍拍他的臉頰:「再亂說話,你今晚就不用睡了。」
不睡也行,他想。
秦闕掐住他的腰,哄他:「專心一點。」
「……好。」
司縛握住她的左手,與她十指相扣。
即便是後來眼神失焦、意識渙散,也不願意放開。
房間裡的動靜一直到了後半夜才停下。
推開門,穿戴整齊的秦闕走出,下到一樓燒了一桶熱水。
她隨意地用冷水洗了手,就拎著熱水回了房間。
司縛趴在窗台邊,被子滑落露出光潔的肩膀。
室內溫度略高,在玻璃窗上留下一些凌亂的掌印。
「沒力氣了。」男人仰頭看她,眼角被淚水燙得發紅,唇也是紅腫的,赫然一種凌-虐美。
秦闕這時候的脾氣是最好的,轉身出去拿了毛巾和乾淨的衣服進來。
她俯身:「想要我幫你擦?」
司縛沒有說話,抬手握住她的食指和中指,晃了晃。
秦闕用熱水浸濕毛巾,擰了半干。
司縛敞開被子,露出痕跡斑-駁的身體。
她的動作很細緻,手比目光更加溫柔。
擦到胸口的時候。
「嘶——」
司縛倒吸一口氣,下意識蹙眉:「都被你……破皮了,你輕一點。」
——嬌氣。
腹誹完,秦闕再一次放輕力道。
「抬腿。」
司縛抬腿。
「轉身。」
司縛轉身。
她很想裝作一個冷酷的清潔機器人,眼中沒有對美好事物的貪戀,只有對清潔身體的嚮往。
但她不是。
她是個貪心且餵不飽的傢伙。
嘻嘻。
……
秦闕又下去燒了一桶熱水。
……
第二天,對門的魏書一出來就說:「指揮你晚上還出去巡查了嗎?真羨慕你的精力。」
秦闕:「……嗯。」
早上出發的時候,司縛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了,坐進車裡,戴上耳塞就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