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侍應生很快就上菜了,眾人的焦點再次回到應嶠身上,向她敬酒。
賀雲諗想幫忙擋酒,被應嶠按著手順了毛。
以應嶠的地位,雖然不至於來者不拒,但多少也要喝幾杯,她的酒量也早在這些酒局飯局上鍛鍊出來了。
賀雲諗看得心都揪了起來,滿眼的心疼。
飯局的重點不在吃食上,也沒幾個吃飽的。
等飯局結束,應嶠感覺精神有些疲憊,讓司機先把賀雲諗送回公司,自己回了公寓休息。
中午有飯局,晚上又有酒會。
酒會之前是某個地方台綜藝的宣講會,宣講會是下屬去聽的,合同已經交由法務部處理了,應嶠過來參加酒會走個過場。
見她一人出席,有些不了解的人就起了心思。
應嶠剛坐下沒多久,身邊就來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生。
男生的領口敞開著,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應嶠的視線掃過男生,最後落在他的臉上。
男生濃妝艷抹,卻能看得出五官生得不錯,眼神跟小鉤子似的,身子也有意無意地往應嶠懷裡倒。
只是,動作看起來有點生疏,大概是沒排練過的。
應嶠將手裡的香檳放下,說:「成年沒?」
男生夾著嗓子說:「我叫許雁聲,成年半個多月了。」
「學生?」
「沒在讀書了,在劇組跑龍套。我聽到別人說,您是雲勝科技的老闆,您一個人參加酒會會不會很無趣?我可以陪著您嗎?」
應嶠就知道他的來意了。
「陪著吧。」她沒有拒絕。
許雁聲在得到允許後變乖了許多,仿佛跟了應嶠許久,這一次也不是兩人的初次相見。
應嶠收回視線,只當沒注意到許雁聲被撕裂的袖口。
他坐下之前,將自己的慌亂無措掩飾得很好,表現得也像個老手,下意識捏住袖口的動作卻很難藏起來。
應嶠對他來之前發生過什麼不感興趣,讓他陪著也只是隨口一說。
然而酒會結束,許雁聲還是跟著她。
「你可以回去了。」她說。
許雁聲略帶緊張地看了眼身後,彎起唇角抱住應嶠的手臂,輕輕晃了晃:「應總,這麼晚了外面好危險,可以送送我嗎?」
擔心應嶠拒絕,他又補了一句:「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的。」
應嶠審視他的表情,他緊張地摳自己手指,強裝鎮定與她對視。
「上車。」
「啾咪~」
許雁聲如釋重負,扭腰對應嶠飛了一個吻。
這人真的隨地大小演。
第二天應嶠去公司開會,周緒身為法務部的部長也在。
一天沒見,他看著就憔悴了些,眼底烏青,會議上頻頻走神。
每次走神,都是在望向應嶠時。
應嶠用食指敲了兩下桌面,他驟然回神,慌忙移開視線。
「周部長,請將新的合同拿給我。」應嶠攤開掌心。
周緒找出早上剛列印出來的合同,放到她手裡。
應嶠低頭翻看合同,不時與身邊助理說兩句。
他想,他的目光一定是輕飄飄的,不然她怎麼會一直不曾注意到呢?
開完會,周緒快走兩步在門口喊住了應嶠。
其他人見狀加快腳步離開。
應嶠關上會議室的門,「有話跟我說?」
明明是他提出的分手,她卻是那個立刻抽離脫身的人,這也太不公平了。
周緒抿緊雙唇,臨時找了個藉口:「我有一些……衣服落在你公寓裡。」
「不止衣服。」應嶠挑眉,「還有不少配飾、用具和影像資料呢。」
周緒紅著臉瞪了女人一眼,殺傷力無限接近於零。
「我都要帶走!」他說。
「好,今晚過來拿走。」
「……知道了。」
應嶠沒有去過他住的宿舍,他那裡,除了她送的各種禮物,就沒有別的與她相關的東西了。
應嶠自然不會要回自己送出去的東西,周緒發覺撇開工作,兩人之間的共同話題少得可憐。
有同樣感悟的,還有賀雲諗。
越是惡補雲勝發家史和應嶠其人的資料,賀雲諗越是覺得兩人之間的差距如雲泥。
短暫的挫敗過後,他再次振奮起來,天天姐姐長姐姐短,一有機會就發心機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