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樣對我……我好難過……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身後的酒鬼借著醉意埋怨她。
應嶠解開他的手,將人拉到沙發上:「偷喝我的藏酒了?」
周緒抱住她的手臂,嘟囔著:「別走……我沒有偷喝……你說過我……可以喝的……我就是能喝……」
應嶠不想跟酒鬼講道理,反手鉗住男人,把他反身壓到沙發上,起身去倒了一杯溫水,給他灌了下去。
周緒不斷掙扎,一杯水嗆出大半杯來,身上單薄的襯衫被打濕,透出清晰的胸膛曲線。
第56章 冷美人
灌完了水,周緒趴在沙發上咳嗽,臉頰和脖子一片通紅。
他扭過頭,仰視身前的女人。
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沒有憐惜,沒有心疼,也沒有厭煩。
他忽然覺得好累。
他的確醉了,但並沒有失去理智。相反,他覺得自己腦子無比清明。
看著應嶠清淡的神色,他疲倦極了,將腦袋邁進臂彎里。
隨著男人每一次呼吸的起伏,單薄的脊背在微微顫抖。
應嶠的手指順著他的脊骨往下,他狼狽地翻身,捉住她的手。
應嶠垂眸,對上一雙猩紅地眼睛。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他聲音喑啞,「泄-欲的工具嗎?!」
周緒的情緒幾近崩潰。
他想,他念念不忘的那些浪漫約會,有多少次是單純談情說愛,而非最後被拉到床上的?
她對他做的那些事,是不是都只為鋪墊,好順理成章地睡他?
應嶠的視線落到茶几上的那朵玻璃雲上,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喝醉,為什麼情緒失控。
周緒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嘴角扯出難看的苦笑:果然,她在意的只有那個人。
周緒自認為身上無一絲與賀雲諗的相似點,自認為連當替身的資格都沒有。
那麼,他對應嶠的價值是不是只有提供□□的歡愉?
周緒的情緒和思維都鑽進了死胡同里,腦子裡不斷湧現類似的念頭,反覆驗證惡性循環,似乎這樣就能證明他推測的正確性。
他握住那朵玻璃雲,手指用力到發白。
應嶠的手覆蓋在他手背上,她的掌心越是溫暖,他的心就越涼。
「你很在乎這個……是不是?」周緒舉著那朵玻璃雲,眼神失焦。
「周緒,你打算用這個小玩意兒威脅我?」應嶠的聲音毫無波瀾,讓人分不清她此刻的情緒。
「是啊,我威脅你……」周緒低低地說,「我可以威脅到你嗎?」
「當然可以。」應嶠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縫中,說:「如果你用你自己來威脅我,效果會更好。」
周緒覺得她在開玩笑,想笑,笑不出來。
「那你要我還是要它?」
他的語氣、眼神更像是在問:你要我還是要那個賀雲諗?
「何必非要我選擇呢?」應嶠用另一隻手撫摸男人的臉頰,語氣繾綣溫柔,「難得糊塗,你之前不是保持得很好嗎?」
聽到這句話,周緒再也控制不住內心暴躁的情緒。
他抓著應嶠的手腕站起來:「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卻看著我自己糾結掙扎,看著我為你割捨我的尊嚴和原則,很開心、很得意是不是?!」
話說到一半,兩行清淚就這樣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他愛的人爛掉了。
或許,他愛慕的那個光風霽月、無所不能的女人本就是只能遠觀的,她天生就是一個喜好玩-弄感情的人。
但讓他覺得更可恨可悲的是,哪怕他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也沉浸在愛她的慣性中不可自拔。
系統閃現,吞了眼淚:恭喜宿主,眼淚收集完成,提前支取獎勵的債務已清~
說完,它很有眼色地遁了。
應嶠抬手抹去男人臉上的淚痕:「我就是這樣的人,這段感情要不要繼續,我把選擇權交給你。」
「那我真是謝謝你!」周緒譏笑,躲開她的手,「你這麼溫柔體貼,這個時候還為我著想,我一定要對你感恩戴德,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真沒意思,沒意思透了!
周緒捏著手中的玻璃雲,玻璃都被他捂熱了,可應嶠的心,他卻覺得怎麼都捂不熱。
「我們分手吧。」他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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