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不懂,眼神清澈地望著女人慢條斯理的動作,害羞到了極點可又按捺不住好奇心,總想看清楚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應嶠對他的好奇心很無奈,將甘油塗抹好,確保每一個角落都照顧到位。
周緒終於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隨著應嶠的動作沉溺其中。
事畢,他抱著床單和被套坐起來,想要將懷裡的布洗乾淨,剛下床,就腿軟地坐到地毯上。
應嶠穿好睡衣,彎腰接過被裹成一團的布料,丟進洗衣機里,倒好洗衣液開始清洗。
洗衣機運轉的聲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周緒見她回頭朝自己走來,欲蓋彌彰地收攏領口。
睡衣的扣子被她拽壞了兩顆,身上的某些痕跡根本遮不住。
他心有怨氣,剛才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應嶠也只是口頭上答應會溫柔,其實擺弄他的時候根本就是個暴君!
睡衣的布料柔軟,哪怕如此,周緒在拉動領口的時候還是倒抽了一口氣,手掌虛虛覆蓋在心口,碰一下就疼。
「我幫你揉揉?」應嶠伸手,將他被打濕的劉海理到耳後。露出男人清俊的臉龐。
周緒抿唇,啞聲推辭:「不用,你只會咬我……」
——就算揉,也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
後面那句話說得特別輕,可奈何應嶠聽力太好,一字不落地聽進耳朵里。
她摟著他的腰將他扶起來:「我有必要為我自己澄清。」
周緒被拉進浴室里,艱難求饒,才保住自己的胸口,只是別的地方又被玩了好久。
她是真的溫柔,也是真的……癮大。
一洗完澡,周緒就衝出浴室,再不讓應嶠近身了。
應嶠將床上用品換了一套新的,點上助眠的香薰。
周緒窩在沙發里,等得昏昏欲睡,果然哭泣才是最消耗心神的。
「簌簌——」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朵朵雪花飄飄灑灑落下。
他跪在沙發上探頭去望,外面走廊上不知何時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下雪了!」他頓時將幾分鐘前的堅持拋到九霄雲外,歡快地朝應嶠招手。
「這應該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吧?」他將窗戶拉開一條縫,伸出兩隻手指去接雪。
兩片雪花落在他指腹,他還沒來得及縮回來,雪就融化了。
他將窗戶又拉開了些,手掌伸出去接雪。
應嶠站在他身旁,看著他樂此不疲地接雪,等接到一朵形狀完美的棱形雪花,哪怕轉瞬即逝,他也很開心。
應嶠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說:「初雪快樂。」
「初雪有什麼講究嗎?」周緒很喜歡雪,卻不知道初雪也是有含義,只是聽應嶠這樣說,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差點錯過一個很有意義的日子。
見他拿出手機要查,應嶠無奈抽走他的手機,「營銷出來的說法。今晚你很累,應該睡覺了。」
「記得以前念書的時候,第一場雪總是在夜晚降下,每次下雪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都會很興奮,尤其是坐在床邊的同學。」周緒的腦袋枕著手臂,陷入回憶中。
他在想,那時候的應嶠會做什麼?
是像現在一樣淡然,還是會在下課後隨大流衝出去玩雪?
周緒想了兩種可能,無論是孩子氣還是小大人似的應嶠,他都覺得好喜歡。
「睡覺吧!不過,可以牽著手睡嗎?」他問。
應嶠應允。
「不可以——」
賀雲諗按住抽痛後的心臟,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打游戲的室友們被嚇了一跳,回頭問他怎麼了。
賀雲諗不知道。
他做了一個噩夢,張嘴想說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記不得了。
「做噩夢了啊?」室友猜到了緣由,「正好醒了,來一把?我今晚競技賽一直打不上去,氣死我了!」
賀雲諗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
臨近考試周,寢室樓燈火通明,也不知道有幾間寢室是在熬夜苦讀的。
反正他們寢室不是,沒睡覺的三人全在打游戲。
如果是往常,賀雲諗肯定會拒絕。
他的腦袋出過事故,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記憶,至今都沒有想起來。他爸媽很怕他的身體再出問題,嚴厲要求他不管什麼原因,晚上十一點前必須睡覺。
他自己也不想猝死,所以一向早睡。
但現在他的心神很亂,悵然若失?惶恐不安?他形容不出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1_b/bjZN3.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