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徐宜昭是真的沒有半點防備意識,她已經走到落地鏡前開始脫衣。
她穿了件薄款的針織防曬衫,領口在鎖骨以下,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第一顆扣子上,輕鬆解開。
第二顆,同樣的步驟。
當扣子解到第三顆時,徐宜昭忽然僵住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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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瓣抵住她微涼的唇,若即若離的觸碰,磨她:「昭昭,你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我?」
賀今羨眼睫低垂,那雙漆黑的眸像無盡的深淵將她緊緊纏繞:「告訴我,你只是想獨自來這散心旅遊,不是不要我了。」
徐宜昭懼怕地縮著肩膀,倉惶避開他可怖的視線:「我……」
她嗓子眼像被堵住,又苦又澀,眼前男人那悲涼的眼神直往她骨頭縫裡鑽。
「你那天答應我什麼?不會再提出離婚,不會離開我身邊,都是騙我的?」
賀今羨掰著她下頜,強硬地逼迫她看向他。
「對!」徐宜昭終是艱難地發出這一聲,聲線在微微顫抖,語氣卻又無比篤定:「你都知道了,何必還要來問我?我都已經跑到山裡來,徹底杜絕跟外界的聯繫,你是怎麼找來的?」
她開始掙扎,又氣又恨:「你收買梁凝當你的眼線,讓我跟個傻子似的在你眼皮子底下被監控,你明明知道我已經跑了,又何必還要找一些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藉口?」
「我就是想跟你離婚,我不想跟你在一起。賀今羨,你聽明白了嗎?」
「我說的話你不願意聽,我的行為你也要裝傻?我換幾個地方是為了什麼?我躲到這種沒人會發現的山上是為什麼?我能躲避誰?除了你,我還能躲避誰?」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話,把心裡這段時間的憋屈全部發泄出來。
她受夠了,也實在怕了這人。
他究竟怎麼找到她的?
此生讓她覺得最驚悚的畫面,大概剛才在鏡子裡看到賀今羨的那一眼。
她都快被嚇瘋了。
心臟在那一刻嚇到快要停止。
瘋子!瘋子!這個男人就是個神經病瘋子!他怎麼能把她逼到這個地步!
賀今羨陰惻惻笑著,在她驚恐的注目下,冷漠的眼神驟然發狠,唇瓣用力壓下來。
唇瓣磨著她的唇肉,耐心又狠厲地撬開。
她無論如何避開,臉龐怎麼躲閃,還是逃不了他的手掌心。
他輕易便能固住她,掌控她,伸進來後,用自己熟練的手段弄得她潰不成軍。
徐宜昭哭著淚流不止。
他一點點咬她的舌尖,切身感受到她的身體再一次為他動情,鬆開她,用指腹揉著她紅腫的唇,「昭昭,你的嘴什麼時候能誠實點兒?」
「才分開幾天,你就想我想成這樣。」
「我才沒有!」她聲音嘶啞,手臂抵在兩人身軀之間掙扎:「賀今羨,你就是個沒有心的變態!神經病!腦子有病你才這樣一直纏著我,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不想跟你結婚,你還沒聽懂?」
賀今羨低聲嘆息,對她的恣意辱罵全然不在意,只是憑著自己的意願,溫柔地吻她,吻她剛罵過他的唇,吻她奮力推拒他的手,每一根手指在他的唇瓣下被親的泛紅。
徐宜昭身體抖著,每根手指就這樣在他嘴唇下化掉,癱軟,她氣得不行,但無論怎麼用力掙扎,都推不開他的束縛。
「這種話你說上千遍,萬遍也無法動搖我的心,」他垂眸,眼睫刷她發軟的指腹:「實話都告訴你吧,昭昭,就算有高人幫助你跑到天涯海角,你也逃不開我的。」
他沙啞的聲落在她每一寸肌膚上,像嵌進她的肉里,徐宜昭本能地,抖得一彈。
「山上的確是個很好的藏身地方,一般人很難想到,不愧是你,為了躲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徐宜昭淚珠嘩啦滑落,有太多的不明白,「你是怎麼這麼快找到我的?是梁凝告訴你的?不可能,她都不知道我下一站的目的地。」
昏暗的室內,氣溫都似乎因為這場爭執黏膩起來。
徐宜昭小腿感覺有點癢,因為她的小腿忽然被一隻溫熱的掌心覆住,那感覺陰森到像是毒蛇纏上了上來。
她抖動著左腿,拼命掙扎。
那隻手從她小腿,一點點往下,滑到了腕骨處。
徐宜昭眼睫微凝,視線跟著往下掃。
賀今羨握住她左腿的腳腕,手指挑起他送給她的那條,沒辦法打開的腳鏈。
瞳仁驟縮。
她的視線落在側面那塊像個小盒子似的鐵片上,愣住幾秒,大腦在飛快運轉,隨後,她難以置信地抬首。
賀今羨在對她微笑。
笑意從容,好似天地萬物都被他掌控其中。
那一秒,她在他的眼睛裡找到了答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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