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今羨也不會把自己折磨成這幅模樣。
他現在半點都不像她在賀家認識的賀叔叔,他好像真的把自己困在離不開她的恐懼當中,為此,也用盡極端手段。
如果她不出現在賀家,她現在也不會活得這麼痛苦糾結。
徐宜昭眼眶酸脹,沒忍住又落下一行淚。
溫熱的唇瓣吻住她臉頰的淚珠,賀今羨雙手捧起她臉龐:「想要我們的關係正常很簡單,只要昭昭不提出離婚,不離開我就好。」
「只是這麼簡單而已。」
徐宜昭吸了吸鼻子,鼻尖泛紅。
她滾了滾乾澀的喉嚨,開口時,聲線嘶啞:「真的只是這樣,你就會正常嗎?」
賀今羨嗯了聲。
但出乎意料的,徐宜昭也褪去剛才的崩潰,似乎在短時間整理好心情,格外平靜:「那好,我答應你。」
「我不會再提離婚,也不離開你。」
賀今羨許久沒說話,眼底也仍舊毫無波瀾,她也摸不清他這會兒在想什麼,他向來心思深沉,沒人能夠看得透。
徐宜昭主動握住他寬大的掌心,把左腿挪上前,委屈的眸光看向自己腳腕處,「我什麼都聽你的,但你能不能把這個取下來,我不喜歡這個鈴鐺聲。」
賀今羨掌心握住她小腿,眼睫低語:「哪裡不好了?」
徐宜昭小聲說:「很詭異,動一下它就會響,有種時時刻刻會被人知道動向的感覺。」
「鈴鐺可以摘,但這條腳鏈戴著好麼?」
賀今羨抬起頭,幽深黑沉的眼睛勾著笑意,溫柔地提出請求:「這已經是我的讓步了,我們一人讓一步,好不好?」
見她仍舊不安想要拒絕,他貼過來吻她,一下又一下,哄著,誘著,黏糊的語調里又有幾分撒嬌的口吻:「這條腳鏈是老公特地為你定製的飾品,它除了好看,沒別的意思。」
真的只是這樣嗎?徐宜昭猶豫不決,見他正在低頭摘那幾顆鈴鐺,她再抬起已經沒有鈴鐺的腳鏈晃了幾下,果然沒有任何聲響了。
沒了鈴鐺聲,那條腳鏈在她看來的確是個很符合她審美的裝飾品。
想了想,便也沒太排斥。
-
當陳以若接到徐宜昭打來的電話時,愣了好幾秒才接聽:「昭昭,你怎麼忽然跟我聯絡了?賀叔叔把手機還你了?」
徐宜昭輕聲:「嗯,我們談好了。」
她背靠在陽台上吹風,低聲道:「他說只要我不提出離婚,不離開他,就不會再限制我的自由,監控我。」
陳以若:「你信他?而且你不是很想離婚麼?就這樣妥協了?」
徐宜昭大概講了下今晚跟賀今羨的談話,「對了,我斷聯這幾天,應該沒什麼事發生吧?」
陳以若想了想,還真發生了事兒:「賀臻右手斷了正在住院,聽說他還要求解除跟徐欣染的婚約,賀爺爺已經去徐家道過歉了。」
「手斷了?」徐宜昭驚訝問:「是出了什麼意外麼?」
陳以若說她也不清楚:「他沒告訴任何人是怎麼折的,應該是意外吧,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啊,我看他這幾個月都要老老實實了。」
「對了昭昭,我五天後要去蕭山玩,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記得提前找我。」
「嗯。」
電話掛斷後,徐宜昭站在原地發呆幾分鐘,還在困惑賀臻好端端右手摺了的事。
如果只是簡單折了手,或許還真有可能只是意外,但他跟徐欣染解除婚約的事也一併而來,可能這其中是有什麼關聯。
聯想到她得知賀今羨騙她的事,就是賀臻捅穿的。
或許……
換做以前她絕對不會這樣惡意揣測賀今羨,但她現在已經見識過他太多沒有人性的一面,賀臻揭穿真相迫使她提出離婚,賀今羨一怒之下把賀臻的手摺了,這似乎也是他能幹得出來的事。
她很快收拾好下樓。
剛走到客廳那,就聞到一股很濃郁的雞湯醇香。
她連忙朝廚房走去。
賀今羨站在灶台前,背影挺拔高挑,簡約的圍裙細帶勾勒出他的窄腰,就是這樣普通的家居服都能被他的氣質襯得清雅不俗。
徐宜昭看呆了幾秒,因為她從沒見過賀今羨下廚的模樣,光看這背影,好有人夫感……
她心莫名一跳,很快又恢復如常:「你在燉雞湯麼?」
賀今羨回首,面上掛著淡笑:「昭昭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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