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阿肯提的力气松懈,梁宣麻利地挣脱开束缚,顺便还给了雌虫一手肘。
“嘶~”这一下刚好打在阿肯提胸口的牙印上。
梁宣站在一边,先发制人,“你怎么在我床上?”
阿肯提直接气笑,阴阳怪气地回击他,“我还想问你呢,你要不再看看,这根本不是床!”
梁宣这才注意到,自己根本没有下床的动作,就是在地上。他扶着额头回忆,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半空跟随他行动的摄影球。
摄影球?
回忆涌入脑海,梁宣喃喃道:“昨晚……我让摄影球拍最后一个镜头,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然后就一直到了早上,不过看情况,蠢雌奴也不小心睡着了,怪不得昨天后半段装晕那么像,原来是真睡了。
这算各有责任吧,梁宣想明白后大度地原谅了雌虫,“算了,不追究你了。”
梁宣看过去,发现蠢雌奴呆愣愣地还坐在地板上,怎么?高兴傻了?仔细一看,胸口上还有牙印。梁宣没细想,顺口嫌弃道:“你是有多蠢,怎么自己咬自己玩?”
这下阿肯提实在不能忍了,一早上起来,雄虫先是蛮横地把他弄醒,甩锅,装大度,最后反咬一口牙印是他自己弄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厚脸皮的虫!?
阿肯提指着胸口的牙印,质问道:“我自己怎么咬得到!?”他又扭过去,展示后臂上的牙印,“你看,这两个是不是一样的,根本就是你睡觉不老实咬的!”
阿肯提这么说,梁宣当然是信的,毕竟家里只有两个人,排除法就知道了。但他死要面子,不肯承认自己行凶犯蠢,所以在雌虫愤愤申诉后,还是风淡云轻的一副臭脸。
“嚷嚷什么,又没咬坏,我自己的雌奴,咬两下怎么了。”
何其无理,何其脸厚,阿肯提竟不知怎么反驳。
梁宣顺手把摄影球踹在口袋里,转身出门,都这会儿了还要装一家之主,“不要赖床了,一会儿把被单什么的都洗一洗,地上睡脏死了。”
阿肯提目瞪口呆,都说荒星雄虫有礼貌又温柔,这个厚脸皮小心眼的是怎么回事,假冒的吧?
但梁宣也只是面上强装,简单洗漱后就钻进了书房。摄影球从昨晚到早上一直运行,应该是在全程记录。
他打开播放,滑动前面拍摄的片段,想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万一呢,万一真是蠢雌奴自己咬自己呢,我可不背锅。
画面上显示他调整角度,钻进被子里,这是在拍摄最后一个镜头。
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但抱枕枕着不舒服,他开始往雌虫那边蹭,最后枕在雌虫右胸上,手脚也调好了舒服姿势,扒拉着雌虫睡熟了。
这也没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