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找细绳将箭绑作三捆,三投三中,赢后将关红熊的笼子提过,与褚君陵道:“回去了。”
路上回想当时事:谢有礼被扔趴到地上也不起来,就张着眼睛瞪他两个,又不知被吓地还是摔疼,一个大男人,眼通红地竟是要哭了:“臣总觉遗漏了什么。”
褚君陵想想:“摊子忘打包了?”
周祁:“…………”
实在没思路,压下心中怪感,看向笼中翻着肚皮打呼噜的红熊,问昏君要怎么处置。
“你喜欢就养着,养不熟再炖汤吃了,皮毛给你做围脖。”被周祁轻一瞥,立刻不逗他:“你不是喜欢才非要来?”
喜欢是喜欢,野兽难驯服,总不是好养的:“明日寻个兽医来诊,有疾则治,无恙再寻山林放生?”
褚君陵尽依他。
“当场定有人去报官,今夜想必睡不安稳。”
但也不打紧。
真有个什么,昏君身份不能暴露,他还有块令牌:“就得委屈皇上陪臣过个不太平年。”
“又说生分话!”褚君陵不满,看此处鲜有人过,将周祁身一捞:“有贵君作伴,莫说是“年”,刀山火海朕也情愿得过。”
被周祁手推开。
回住处将熊给暗卫照看,另差两人潜去官府查事。
近来除却铲雪开路,主子就没过别的吩咐,平素闲逛也不让跟从,使这些暗卫得闲一日复一日,手头没事心更没底,此时得令,外出那两人倒熟练,留下的几个各个犯难,生怕将这野物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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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夜里竟没来人。
周祁失眠,想起身到外头走走,又怕闹醒在外侧的昏君,作罢翻个身,遭对方拦腰搂进怀里:“睡不着?”
“扰到皇上了?”
褚君陵往他颈窝蹭蹭:“在担心今日事?”
“倒不是担心。”周祁微叹,翻回身与他正对着,正想说什么,突听房外一阵响动,瞬间坐起身:“谁在外头!”
听暗卫道抓到个贼,凝色望昏君,褚君陵旋即也起来,帮周祁将衣襟穿上,下床掌灯,打开门一瞧:好嚒,谢有理半夜三更偷熊来了。
“小瞧你了。”
谢有理也不料这两人还有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