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陵不当是有差别:“解药给朕。”
“或是朕拿你那耳聋的娘做药引子。”
芙萍一心惊。
随即想到当日遭贵妃威胁,对方亲口说帮她家人‘另寻有好住处’,又作恫吓切下她父亲带畸形的左手拇指,拿她辨认过,如此算来,家中人就该在卢氏手上。
遂以为皇帝又在诈她:“那皇上便试试,看我阿娘的命治不治得好贵君的疯病。”
紧见门外进来个侍卫。
“属下参见皇上。”
褚君陵抬抬下巴:“给她。”
那侍卫应“是”,将个红布裹着的东西扔给芙萍。
芙萍只眼瞧去,等看清那布是血染红的,人即悸悸,一面自认是皇帝诡计,一面不受控的打开,等亲眼见,惊叫着扔出,既不敢信又恐是认错,身抖着将那东西拾回手中,再细看更绝望。
布中是她阿娘遭那不是人的父亲打聋那只耳朵。
那个畜生咒骂她阿娘不听话,先是施暴,打不消气又拿灶中火棍捅她阿娘耳朵,是幺弟见阿娘满脸血被吓坏,哭着抱那畜生的腿,那畜生才放过。
外耳烧伤过的瘢痕和耳轮长的两颗红痣,比断指还好认……
“狗皇帝!”
芙萍彻底崩溃,冲起身要和皇帝拼命,遭褚君陵一脚踩回。
“你不得好死!”
“解药。”
瞧这贱婢光瞪着他,耐心无几,遂恐吓道耳治不好还有眼睛,或是给芙母续着命,每日割块肉,再不见效,便将那母子俩心挖出来,入药煮成汤,胁问芙萍以此方子能不能治好。
芙萍憎极又惧极,真见皇帝命那侍卫捉人来做药引,急赶去挡住门:“放过我阿娘和小弟!”
仍闻皇帝要解药,以背抵门,忍慌看一眼那侍卫:“..没有解药,周祁也不会有事。”
那香她用不过三五回,不至致人疯痴,又看皇帝不信,闭眼遮住恨道:“我到周祁身边的时日不短,若存心害他,他何会至今只到忘事。”
是她心纠结,既想皇帝受报应,却知周祁本身无辜,便涂一日不涂一日,才使人中毒不算深,也因此回府后才起症状。
“他如今仅是忘性大,只要断闻此香,并不会恶化。”
褚君陵眉目间更阴翳。
毒无解,便是已有之症不可逆,若等年长或往后受新病并发,后事就难料。
“刨心剐肉怎么够,朕该将你一家极刑,以儆效尤。”
芙萍瞬时被吓开眼,看皇帝又喊人进来,将其所言当真,更拼死堵着门:“我已然算放过周祁,你害我阿姐一个无辜不够,为何就不放过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