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沈寰这就要走,如以往般有些不舍:“你才来一会儿,夜里也有急事?”
“嗯。”沈寰急着回去等罪,也是为摆脱那股子异样,借方才谎事又扯个谎:“去给你找头。”
“……”景南彻底不好留他:“那..那你小心点。”
想送人到屋外,却看沈寰已经走了,只剩个没入夜的背影。
等背影也从视线中消失,锁好门窗上床,从囊中找出对方喂过自己的那袋子果饮,尝一块进嘴,甜从口齿蔓到心田,带得眼也笑弯。
将睡着时迟想起忘与沈寰说的某事:他慌间乍见得皇上容貌,竟和沈寰有些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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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久泡在浴桶中,被热气蒸得昏昏欲睡。
“有这么困?”褚君陵无情把人摇醒:“泡完到床上睡,在这容易着凉。”
“臣都热出汗了。”
看昏君还在往桶里换热水,闷得更犯困,手撑在脑后想偷眯会儿,被忙活着的褚君陵抓着,拿瓢往他额上轻敲敲:“睁眼。”
周祁实在睁不开..
“臣只睡会..”
“伤风头痛时朕可不管你。”边说着将他身体摆正,瞧人实在打不起精神,掰了掰他眼皮:“就剩一刻时辰,再撑撑?”
“..嗯。”
闻声当他是答应了,打算接着换水,没料刚放手周祁身就一歪,倒头又睡去。
“…………”
褚君陵好说不成,捏捏骗子耳朵,换个法子帮人提神:“朕陪你泡?”
紧见困得不行的某个转醒。
‘这会眼倒是能睁开了。’
见此计有效轻勾勾唇,装得要宽衣,周祁则看他真脱了外袍丢上屏风,手又去解革带,怕昏君真来折腾自己,赶说桶小容不下两人,脚和背各抵住浴桶两头,挡着不让他进。
“皇上别挤破桶将臣房中淹了。”
“哪能。”褚君陵作势要进,顺将周祁架在边沿的腿摁回去,忍趣让他坐自个身上:“给朕抱着就不挤了。”
于是去捞周祁的腰。
“褚君陵。”
这是要发火的信号。
褚君陵收回手,略遗憾。
瞧是昏君识趣,周祁心哼一声,又想打盹,不备耳旁凑张嘴过来:“你娘席间说的是哪次事?”
“…………”
“说不说?”
“臣说什么。”
“自是你幼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