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吃多少!”周夫人不相信,只觉得是皇帝做怪:“当真饱了?还是饭菜不合胃口,娘去给你做些别的?”
起身就被周祁拉回,听他是下午吃得多了,将信将疑,柔声劝人再多吃点。
周祁是真撑了,肚子让汤胀得难受,偏又没得泄意,换个坐姿仍觉不适,缓慢起身,望周夫人仍怕自己饿着,往她碗中也搛些菜,反催着人动筷。
“哪用得你来做这些事。”
“是我想给娘亲布膳,您不喜欢?”
“怎是不喜欢。”笑嗔周祁一眼,看他往周未碗中也夹些,转头又去伺候皇帝,席上人尽照顾全了,就不顾惜自身,心疼惹的:“真一点也吃不下了?”
闻他待会还要喝药,皇帝也说过饱招吐,周夫人听是会伤周祁的胃,也不敢再劝。
视线不经意扫向周祁肚腹,瞧确实是鼓起来点,这才松口,拉过他的手轻握住,让周祁夜里饿了便唤下人去与她说,她再去做。
“孩儿晓得。”
膳后坐着聊了阵闲,多是周夫人拉着周祁在说,周未偶尔插两句嘴,褚君陵则保持沉默,被周祁提到就嗯一声,没他事就在一旁啜茶,不时拈几缕周祁的头发把玩,如约不打扰。
聊罢赏阵月,等周祁喝完药招呼过夫妇俩,拉上人就回房。
周夫人虽不满,但知周祁药浴未浴,以他身体为重,只得任皇帝把人带走。
再是皇帝下身不举,欺负不了周祁,她中途又偷去房中瞧过,没见皇帝带什么折腾人的东西,对此还算放心。
倒是周未后知后觉,想起没给皇帝备客房的事。
遭周夫人嫌弃甩个眼神:“他能没屋睡?”
‘客房倒是有,也要那狗皇帝肯歇。’
让周未操心操心自己。
“我操心什么?”周未略显茫然:他又不是没地方睡。
就听周夫人冷笑一声,兀自回房去。
事后据府上下人传,镇国将军当晚又是在门外歇的,为偷去吴府窜门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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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南刚要睡,陡然听窗外有动静,噌地爬起身,又联想到白日之事,身体不住发抖。
“谁?”
借月光望去,隐隐绰绰有个人影在外头,似在往房中看,吓得景南血色尽失,当对方是来灭口的,一点声响也不敢出。
半晌想起要逃,却觉身体动弹不了,急得要哭出来,怕被发现又死死将嘴唇咬住,直至窗外人影消失,找回些知觉,靠着床角大口大口的喘气。
松懈间人影转到门前,景南呼吸顿止,以为是今晚躲不过了,手用力的拽着被子,颤得说不清话:“谁在外面?”
依旧没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