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卢贵妃嗤笑,不拿对方放在眼里:“他也不剩几日风光了。”
闻渠苏请宽衣,缓站起身,随手拿个玉镯赏她:“皇上心慈手软可不成。”道君主仁厚易失威严,要帮褚君陵狠狠心:“静妃已除,后续之事..是时候了。”
渠苏恭敬谢恩,闻贵妃让将周祁盯紧些,依言保证,改让房中奴婢伺候卢贵妃洗簌,退身令行交代之事。
吴家是夜里遭的封禁,禁军层层严守,不止人进出的地方,府上连耗子洞都和稀泥堵了干净。
为老友的周未还不知,翌日朝上没见吴傛,只零碎听得几句风声,还是后头圣旨下达,自己也遭警慑,这才晓得闲言是真。
褚君陵为戏更有趣,连将与吴傛关系好的几个大臣敲打个遍,其中周未更甚,末又道是周祁实相肯做男妃,折算周氏将功赎过,暂且不问牵连之罪,只朝后将周未留下,故了意吓他。
“吴傛之女惦记周祁,胆敢私下来往,莫不是他二人早定有什么朕不晓得的亲事?”
周未冷汗涔涔:“末将与吴尚书虽是交好,着实未谋过子女婚配。”心头虽不是没想过,却也没坐实:“小儿心悦皇上,更不会起这般念头。”
这话褚君陵听得高兴。
瞧周未似乎想替吴家求情,将老丈人吓唬个够,留人早膳却闻周祁不在殿中。
“大早上的,去了何处?”
“去、”那奴才忐忑望周未一眼,眼害怕道:“去了..冷宫。”
周未血都凝了。
静妃才被打入冷宫,周祁就迫不及过去,又是在这风口浪尖..
抬眼望去,果真见君王面目阴沉,话夹刀的讽刺:“刚解足就往冷宫跑,当真是心悦朕!”
“末将、”周未还想解释,脑里翻不到合理说辞,又万不能认罪,心心慌慌思索一阵,只说此事另有隐情,让等周祁回来再过问:“小儿绝非朝三暮四之人,还请皇上明察。”
“不朝三暮四?朕倒是瞧他风流得很!”
褚君陵‘一怒之下’,连将镇国府也禁了足。
也是得知周氏遭难,周祁没人撑腰贵君位置等同是摆设,朝中对头净忙着看笑话,喊废位的声音倒越见少。
周祁暂不知昏君在戏弄自家父亲,恐冷宫奴才仗着静妃失势欺人,各打点过,又背着人施了些补济,算无疏漏遂不多留。
“少爷..”周一当他真是瞒着皇帝偷偷来的,心中不乏忐忑:“皇帝要是知道您来看静妃娘娘..”
便听周祁让他莫说漏嘴:“我是嫌殿中烦闷出来走走,未曾与人见过。”
“皇帝又不傻、”嘀咕遭周祁眼神胁停,忙打打嘴,趁四处无人顾不上规矩,拉过周祁直往回赶:“咱得趁皇帝下朝前回去,不若皇帝派人来找,您准会露馅儿。”
不住想到以前那般日子,猛打个哆嗦,紧不忘道:“您下回再有什么事便让奴才和小顺子去办,即便皇帝捉到也有撇清的机会,绝不能冒今日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