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如此,臂间又是一重,周祁受不住低呜声,见褚君陵笑越温柔,越觉不寒而栗。
意识里觉危险,支使身体不受控的挣扎,欲抽身往安全处躲,极不乖顺的态度惹褚君陵不满,扯下周祁腰间鞶带,将推搡的双手反剪捆住,使气打个死结:“你下毒害朕,朕都没计较,反念旧情宽恕你爹娘,你倒好,没句谢还动手打朕?”
“让奴双亲服毒,便是皇上所指的宽恕?”
“果真是以前那个更招朕喜欢。”又是不搭前言的话,褚君陵轻哼,看周祁蹬着腿往床角退,因着手被反绑使不了劲儿,只得全靠腰部和双脚的力量。
腿脚还不便,导致行动尤为困难。
褚君陵手抱胳膊观戏,瞟其费着劲儿往后蠕,跟条长虫似的,模样实在喜庆,脸上阴霾淡下几分,也不急着阻止,好整以暇任人折腾。
等周祁到地方,刚要摆正身形往墙壁靠,紧被褚君陵攥住脚腕拖回身前,一通努力算是白费:“动不动就躲,有这么怕朕?”
哄让人学乖些,瞧其怀憎侧首,恍似多看自个一眼都嫌恶,刚腾生的丁点悦色豁然又消散:“这满面的恨是做甚,那毒又不是赤鸠,吃不死人。”
多就是毒发时遭些苦头,受万蚁蚀骨和孽火焚腑之痛,撑足日当月就算熬过。
言道周未身怀武艺,好说能熬个把年头,周祁娘亲根骨本差,近年又为他这个当儿子的心郁成痨,害得身病根,不知经得住几趟折腾。
活着遭罪,死也不是解脱,尸骨一日不腐,就得受控毒之人一日操纵:“你不是最孝顺?便忍看你爹娘沦为傀儡,死后尸首也遭亵谑?”
周祁双眸猩红,眼中布有清晰血丝,恨不能将褚君陵撕碎:“你当真是魔鬼。”
“朕当要骂什么。”脏字净没个,褚君陵全当调情话听:“还有什么词,一并说了。”
紧就被咒不得好死。
“朕好死恶终都无干系。”拽使周祁坐起,观其衣衫凌乱,仅剩中衣还未松散,作恶欲解腰系,即又碍于德观在场,惋惜作罢,顺将他敞开的衣襟拉拢:“你既知那毒物能操控人意识,就不该逼朕。”
实说周祁但敢寻死,自个真会如此做:“便是让你做个没思想的傀儡,朕也要你活着。”
“你的生死朕才能定,亦只有朕。”
“你听话些,莫逼朕将那毒物真用到你身上。”
周祁只有无尽恐惧,闭了眸道:“错忠昏君,不怪我周氏有难。”唾其歹毒无可救药,活该千刀万剐,死亦不得超生:“你要我当个玩物苟活,我总会亲手杀、”
诅咒未尽,遭褚君陵发狠吻住。
周祁决意鱼死网破,趁其舌根深入一口咬破,褚君陵吃痛下意识往外退,却遭周祁死死咬住, 扯得满嘴血腥。
周祁牙紧不放,褚君陵不敢轻举妄动,两人就唇齿相贴的姿势僵持不下,褚君陵又俯着身,腰躬得发酸,一只手还扶在周祁脑后,全靠单臂支撑着全身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