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急求君王杀罚都能,独莫弃任:“属下甘愿受死,但求主子以它罪论处、”
“沈寰。”褚君陵嘴角轻抬,笑着将人打入深渊:“朕何会留条叛主的狗?”
待人周身裹满死寂,神尽无望,缓才问他遗愿是哪两样,道念沈寰为他出生入死多年,有点苦劳在身,眼下自个心情不错,或可酌情恩准。
见其如死灰般没个反应,如是冷笑,抬脚揣上沈寰肩膛,毫不收敛力道,将仍处于落魄状态的暗卫踢出去多远,一点没念对方劳苦的意思:“爬回来。”
“..是。”沈寰硬撑起身,丢的魂让君王这一脚寻回几丝,紧尝喉中腥甜,知害内伤,怕脏主子地方,趁血涌上口前咽回腹中,膝行欲跪回方才位置,闻君王之令恭顺应是,得其点足暗示,四肢着地赶爬至他脚前:“谢主子惩教。”
褚君陵轻嗯声,算是满意:“趁朕反悔前,有话就赶紧提。”
沈寰当再无法挽回,先替景南求了留在将军府的事,等轮到自己,虔卑望向君王:“敢问主子,会如何处置属下。”
闻其唬让自己将堂中刑罚尽挨个遍,叩首谢恩:“属下认罚,乞求主子,倘若属下刑尽未死,命得以熬过、”
话头止住,似没脸提。
“有话说话,无话就滚去刑堂领罚。”以为这暗卫是想再回自个跟前效命,故作不答应,道若沈寰命硬没死,身能竖着从刑堂走出,则按堂规留他条命喘,丢入昭狱了此残生,就看他有无活着离开的本事。
沈寰却否认:“属下身犯重错,岂敢求活。”况他已遭主子摈弃,更无存在的价值:“属下已是弃子,这条命自该由主子来收。”
褚君陵懂了:“想朕亲手了结你的性命?”
“求主子成全!”
死一般寂静,长久未得君王回答,当是奢望,忍住心头苦楚,欲领命去刑堂受罚,不防听褚君陵轻斥声“蠢货”:“真遭舍弃,你还有机会叫朕主子?”
“主子?”
“赐‘断恒’,鞭笞一百,你可有异议?”
念及周祁还在内殿,真为这事把人杀了,那混账又得疑心他不放过周氏,瞥沈寰反应,知警吓的效果达到,遂将此事高拿轻放。
又看沈寰木讷不语,不耐烦道:“哑巴了?”
沈寰半晌才反应过来主子口中的‘蠢货’是指自己,这话意思,是还肯要他?!
“属下遵命!”心情几经跌宕,如陷沼泽,又于濒死之际遭人拉起,推进万里云端,惊喜不过,闻主子降惩,紧表示自己甘愿领罚,无丝毫贰言:“谢主子宽赦!”
而后想到将受之刑,喜色渐褪:断恒药性剧烈,最摧残人心智,专为惩儆之用,沈寰受这毒物折磨过几回,发作时丹田经气错窜,痛感倍扩,求死都不能,再挨百下鞭子,命真就难说。
幸而君王暂没把人抽死的打算,断恒毒发时长七日,遂让沈寰自个把握,于七日内领完鞭子,算缓他几口气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