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情况严重,稍与人有接触都恐惧得很,久而久之,遂生了恐人毛病。
近几月环境宽松,病虽有所好转,能言却不擅,这会被褚君陵串着花样戏说,口辩不过,干脆保持沉默。
“怎么不说话?”
褚君陵唱阵独角戏,发现周祁压根没理会,尤是不满,身挪得近点,挑逗阵仍没撬开对方的嘴,饶不信邪,欲逼周祁脸臊不过自己开口,接方才话道:“比起矜持,朕更喜欢祁儿热情似火的模样。”
劝其不必在他面前压抑本性,末又假惺惺:“祁儿如何朕都喜欢。”
却观周祁窘色望地,双眸四瞅似乎想找缝钻,忍笑忍得肚疼,又看实在逼不出声,索性放弃,转眼馋上周祁身子。
欲真解人衣衫讨点身外的便宜,不防他突然提自个隐疾:“皇上不能人道,褪奴衣物并无用处。”
褚君陵:“…………”
‘这会口倒是开了,混帐东西!’
被自家皇后当着面说没用,褚君陵颇恼怒,欲发狠唬周祁就范,口威胁人‘可要试试’,气沉丹田意抬龙根,似乎……真抬不了,脸不由更难看。
周祁也发觉了,继续拱火:“奴再赤身也治不了皇上隐疾,恐怕难使皇上尽兴。”
‘你怕个*。’褚君陵气得牙痒痒,怕将人吓着又不敢真动怒,怄也不是,笑也不是,连名带姓喊周祁一声:“你故意的?”
“奴不敢。”
褚君陵不在乎他敢不敢,在乎的是周祁说自个不举的事,再三表明这疾是暂时的,年底就能康复,周祁逞一时口舌之快,迟早要还。
再者:“朕碰不了你的身子,就没别的法子教训?”
周祁也不在乎褚君陵是不是暂时的,亦不怕其恐吓,心知自己活不到那时候,想及所谋之事,当给他个抉择机会,熟练请罚。
就听君王冷哼:“怎么罚?故意出言顶撞朕,别是想勾朕‘掌’你的嘴?”
“求皇上,赐奴死罪。”
褚君陵一哽,可算晓得这人打哪样算盘,心沉气消,隐下担忧装作糊涂:“两句妄言罪何至死,卿卿贯会小题大做。”
道照刚才的处置方式,赦其罚,改找周祁再讨些补偿,恐他再动求死念头,加深抑郁,想了想,遂又逗他:“趁朕衣襟未拢,方才没占完的便宜,卿卿可要继续?”
说罢,又把着周祁手往身上贴。
“…………”周祁稍烦闷,不懂这昏君前一刻还怒得想要掐死自己,怎又突然不正经起来。
况被他拿男儿尊严侮没,帝王威仪受衅,凭其暴虐,又是睚眦必报的性情,合该将自己论处极刑,以快君心,这都不怪罪?
当真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