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逗我呢?”当她傻不是:“老嬷与公子互不相熟,更不知公子家在何处,家境如何,您要是抱着这奴隶去不复返,老嬷我上哪儿找人去?”
让沈寰要人就痛快把银子给了,要银子就把人给她放下,耽搁一阵便是堵她一阵财路:“老嬷等的起,银子可等不起,无非是一锤子买卖,这鱼和熊掌,公子莫不是想兼得。”
暂不清楚沈寰具体财力,不好直接骂人白嫖,委婉催其任选一项:“您要也嫌景南不值这价,就请将人还给老嬷,外头恩客还多的是,老嬷在您这儿没得挣,眼光总要放往别处。”
作势要争抢景南,被沈寰退后几步避开,顺带着人挤进房,也不管那被打晕的嫖客,让打手将两人堵在中间,语气逐渐凶横:“公子莫忘了,景南卖身契还在老嬷手中,我拿自家奴隶的身子赚换银子,您可管不着。”
故意道景南今日客没待够量,没到他歇的时候:“您抱着老嬷的奴隶不放,方才又打晕我院中的熟客,搅黄的生意少算也有两桩,若这熟客遭了得罪,往后再不来光顾,不知又得少赚上多少。”
便是这男子今日不把人赎走,赔偿也不能少,想是方才喊低了价,又黑心的加上一百:“按实算,老嬷损失的银两岂止三百,便是真问您要上千金也不过分。”
沈寰身上的银子满打满算三十两,还得留点给景南买换的衣物,老鸨直接喊价十倍,人买不走,就打算抢。
抢前礼貌给那老鸨一次机会:“景南我带走,先付二十定金,剩余的今日内补上。”
“公子当真幽默,二十两连赔款都不够,还想买人?”老鸨吭笑,让沈寰没带够钱就赶回去拿:“我院中的规矩,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景南也不会跑,公子急这会做什么?”
便真敢跑,她亲自盯着人,准不会看丢。
“我怎知你否会逼他侍客。”
闻沈寰道信不过自己,只当他是拿不出银子,又想在景南面前装阔绰,遂不给脸的揭穿:“公子是信不过我,还是怕在这奴隶跟前失了面子。”
转让景南往后眼擦亮点,莫再让人几句甜言骗开了腿。
“老嬷我识人物事几十年,今日竟也看走了眼。”错将个穷鬼捧作财神,白浪费时候,气闷不与沈寰再废话,看沈寰也有硬碰硬的架势,当即让打手提高警惕,莫放两人跑了:“这奴隶老嬷不卖了,公子不想生事就赶紧赔了钱离开,否则休怪老嬷不客气。”
“好。”沈寰要的就是她不客气。
主子不准随意滋事,外人先挑起的就另说。
老鸨看他真答应,更确认沈寰是穷鬼一个,脸上鄙意再不掩饰:“还不把人放下!”
沈寰寻个安全的位置,拉张椅子,顺势将景南放下,示意他坐好。